周陸寒一醒來,除了報告任務,就是在打聽出任務之前的信件。
他這次的任務凶險,去之前就做好了回不來的準備,為此還特意給那許久未見的未婚妻留了一封信。
以前出任務也有寫遺書的時候,不過周陸寒都是隨便寫寫,畢竟作為軍營裏的一號種子,他從不認為自己會回不來。
可這次,他不自信了……
周陸寒父母雙亡,姐姐也已經出嫁,唯一放不下的就是已經回老家的未婚妻。
聽說那姑娘母親也去世了,如今一個人生活在老家,若是自己出了事又沒有人告訴她,那豈不是要讓人家傻傻的等著。
周陸寒自認做不出這樣沒有道義的事情。
所以這次出任務之前,他寫了一封信放到寄送處,交代說他如果這次出任務沒回來的話就幫忙把信按照地址寄送出去。
可是……他回來了,而信,也寄送出去了。
大難不死的周陸寒躺在病**,整個人都焉吧了,就像一顆失去了水分的秋白菜,皺皺巴巴的。
“你小子到底是怎麽想的,你說說你,寫的信就不能找個靠譜的人保管嗎?非要放到寄送處,人家那裏那麽多需要處理的信件,肯定是你怎麽交代人家就怎麽做的呀。”戰友李敏思吊著手臂,坐在旁邊的病**嘲笑他。
周陸寒也知道自己不能怪寄送處,可是“他們就不能先確認一下我是否還活著嗎?”
他明明交代的是如果這次犧牲了,就幫忙把信送出去,可是他明明還活著,隻不過比其他一起出任務的晚了半年回來而已……
這邊的糾結千裏之外的唐清清是無從知曉的,她正在精心準備晚飯。
中午吃了一頓煎豬肝,晚上唐清清就準備吃清淡一些,扒拉了一下家裏的東西,幹脆準備做個骨頭湯。
上午村裏分的大骨頭有三根,這可是結實的筒子骨,唐清清拿出一根大的,從東屋拿出一把大砍刀,這玩意還是以前原主母親用過的,兩年過去了,砍刀上麵結滿了鐵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