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疑惑不解, 小酌的話,怎麽口脂都擦得淩亂不堪?
真把她當小傻子,哼。
“你匆忙過來, 所謂何事?”薑知妤避重就輕道。
半夏這才想起要緊事,急忙道出事件原委:“公主不好了,鳳、鳳儀殿……出事了。
鳳儀殿?
是薛鬱離出事了?
薑知妤也是從宴席上私自溜出來的, 她在臨走之前,還看著薛鬱離與薑湛兩人正互相舉杯勸酒, 臉上盡是喜色。
未曾瞧見有何不妥。
“母後她……”薑知妤瞥了楚修辰一眼, 繼續回頭詢問, “她出了何事?”
“公主, 皇後娘娘不知為何犯了心疾, 在寢宮癲狂不止。適才才被太醫施針入眠,眼下鳳儀殿還亂作一團。”
半夏不敢細說, 皇後適才在寢宮都提劍欲要砍了貼身婢女,屬實情況嚴重。
在宮裏, 薛鬱離除了聽聞偶然有頭風外,也並未展現出其餘的痼疾來, 在宮中一向恪盡職守, 溫文爾雅淑德賢惠,就連平日裏妃嬪請安問候也從未怠慢延誤, 屬實讓人意外。
薑知妤沉下了臉,讓楚修辰自行回府,宮中的瑣事也不該他所知曉甚多。
待半夏帶著薑知妤離開含光殿宮門後, 楚修辰才如避嫌一般, 緩緩踏出了門檻。
蘇銘看著楚修辰與薑知妤一前一後出來, 臉上都不太好看, 連忙詢問,“將軍,出了何事?”
“上次去查的明州刺史私下勾結外邦,私調城中軍餉一事,可還記得?”
楚修辰肅然垂眼,兩手負於身後。
蘇銘自然知曉,點頭回應,“上一次太子離京前往明州,探明明州地方災情之時,屬下便已經讓人留意著,一直不曾打草驚蛇。”
“隻等……最後收網……”
楚修辰輕聲應下,轉眼便瞧見一人往自己方向而來。
正是,許兆元。
這段時日,萬明帝升了許兆元的官職,如今在前朝,也算是個小有名頭的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