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嬸,你這是承認,往我們家潑糞的事兒,是你幹的?”安寧用眼神瞪著李桂芬。
“不是我!”李桂芬連忙開口。
她怎麽可能做這種蠢事兒?
不過是兩個孩子心裏有氣,想著安寧和江寒生又不在家,所以每天都去潑糞發泄罷了。
“不是你,那你怎麽知道,那隻是小事兒?我看分明就是你!”王大山指著李桂芬。
“都說了不是我。”李桂芬不耐煩了。
“大隊長,做賊的,也不會承認自己偷了東西,反正這會兒民、兵同誌都在,讓他們送我這三嬸去派出所,該教育教育,該勞動改造,勞動改造,或者坐牢!”
王大山點頭,“可以!”
民兵同誌也朝李桂芬走來。
李桂芬急了。
連忙道:“不能抓我,不是我幹的,是狗蛋和苞米!是那兩孩子開玩笑呢!”
“開玩笑?你管那是開玩笑?”金愛菊怒火中燒,上前拉著李桂芬直接衝進了江寒生家的院子。
“你給我睜大眼睛看清楚咯!”金愛菊大聲道。
李桂芬不看不要緊,一看就要吐了。
掙紮著往外跑。
金愛菊可不讓她走。
江狗蛋和江苞米都是她兒子和閨女。
做娘的,隻生不教,這是什麽道理?
“好好看你你兒子和女兒做的好事!今兒你們要是不給個解決法子,別想離開這院子!”
不隻是李桂芬,江老三也被王大山安排人推了進去。
他一個大老爺們,吐得比誰都厲害。
“孩子弄得,你們找孩子去啊,找我們做啥?”李桂芬大喊。
下一秒,王大山扔了笤帚和撮箕進去。
“這屋子,你們今兒不收拾不幹淨,甭想出來!至於那兩小兔崽子,他們跑不了!”
王大山已經想好了,江狗蛋送去民兵連天天訓練。
至於江苞米,天天跟隊裏的女同誌上工,誰要是不聽話,就直接趕出大隊,不準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