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準確說出發生在小姑身上的事情,想必真正救人的那位英雄和段超是認識的。
如今,隻是不清楚,那人到底是被利用了,還是根本沒想過他救人,還能有別的事情發生。
不管怎麽樣,找到這個人,同樣是雷神之錘,能把段超錘在地上,不能翻身那種。
“洪隊長,你們大隊,有沒有真正幹過革命的同誌?”
洪隊長思索片刻,又抽了一口旱煙,“有!”
“誰?”
“承文啊!我之前不是說,段超小時候把一個小孩兒推到了旱井裏嗎?那就是承文!
那次村裏何翠花也就是段超那個娘,鬧得可凶了!明明是她兒子犯的錯,就因為段超受了傷,得了理,她天天去餘家鬧事兒,非要讓老餘家賠五個大洋!
那個年月,窮苦人家都是用銅板,誰家見過大洋啊!何翠花咬死了要承文家賠大洋,不然就砍斷承文一隻手,賠給他兒子。
都是老實人家,誰家受的住啊!承文他爹進城拉黃包車,辛辛苦苦,幾個月下來,挨了不少欺負,才還了錢。”
洪隊長那會兒還不是什麽大隊長。
也就是個普通村民,還年輕著呢。
這老段家的人,橫行霸道慣了。
老的老,小小的,就沒一個善良的。
安寧聽到這裏,都快吐血了。
她小姑姑怎麽嫁了這麽個男人,遇上了這麽個婆家!
安寧:“那個餘承文同誌呢?他在大隊嗎?”
大隊長搖頭,“沒!承文爹娘死的早,他爹娘一死,家裏親戚也自身難保,他就去幹革命了!他參加的,可是正兒八經的軍隊,據說那時候,打死好多鬼子了!
他後來給分了個極好的單位,對大隊的人,也十分的客氣!就是命苦!”
安寧:“怎麽說?”
“哎,娶錯了婆娘!他那婆娘娶的也是倒黴!”洪隊長說起這事兒,就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