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著天漸漸黑了下來。
自然,天也越來越冷。
郝翠萍都凍得來回搓手了。
再看安寧,雖然穿的厚實,跟熊一樣,但是鼻頭也是凍得紅紅的。
她看向安寧,“寧寧,你這還懷著孕,要不……你先回去,我在這裏等著?”
餘承文好認,少了一條左胳膊,郝翠萍相信自己不會認錯的。
安寧搖頭,“沒事,我再等一會兒。要是……人再不出現,我們就回家!”
大晚上的,在外頭人確實扛不住。
萬一凍成冰棍兒了,事情都沒解決了,反而添亂了。
不如明天早些過來。
安寧話音剛落,郝翠萍盯著一個小巷子的方向,瞪大了雙眼,“寧寧……來了,來了,你瞅瞅,是他不,是他不?!”
安寧順著郝翠萍的視線看過去,一個約莫一米八左右,模樣周正的中年男人,穿著一件軍大衣棉襖,臉上布滿寒霜。
隻見他脊背挺得筆直,一步接著一步,渾身充滿著正氣,就是左手本該有手臂的地方,看起來空****的,隻剩下一截衣袖。
安寧雖說有些緊張,但還是趕緊上前,“餘叔。”
餘承文詫異的看著眼前的少女,他並不認識她。
但又不能說完全不認識她。
她的臉……
安豆豆單位從前的同事都能看出安寧像安豆豆,餘承文又怎麽會看不出來。
餘承文此刻內心翻湧,臉上卻依舊一片麵無表情,“你是……?”
“餘叔,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換個地方行嗎?我有話要和您說!”
安寧甚至都沒有表明自己的身份。
也沒有提及自己和安豆豆的關係,餘承文就跟著安寧走了。
郝翠萍餘承文領到了自己家,剛巧吳中庸回來了,已經在家裏準備晚飯。
中午和晚上,國營飯店剩下的邊角料,他花錢買了一些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