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氏以前就曾用過絕食的法子逼過聞衍做許多事情, 剛開始管用。
母親真餓了不行,她會吃的,絕不會一直幹餓著, 所以聞衍不擔心。
若是別的事,或許可以。
江氏的話說的滴水不漏, 聞衍也不知道怎麽就鑽到了牛角尖裏,大抵是因為她在膳桌上一直都是低頭吃飯,從沒有過主動開口的時候。
一句話而已,叫聞衍忍不住多想了。
他很想聽眼前的妻親口告訴他, 她的默認是被迫接受,無可奈何嗎?
說白了, 他想從江映兒的口中聽到一些會哄人, 叫他開心的話。
他要聽到這句話,那些時候堵的氣才會徹底消散,否則多少次提起來, 心中依舊是氣。
就算她也說過想他了,盼他歸家,始終都是不一樣的。
“......”
什麽?
聞衍這番話, 不就是變相要她說自己希望獨占他嗎?
女子善妒是犯七出之條,休妻的好名頭,他為什麽要自己這樣說, 江映兒非常不理解。
況且她與聞衍剛成親時,她做好一個妻子的本分, 尋他歸家吃飯,聞衍都覺得她的手伸得太長了。
不論聞衍究竟是出於何種居心, 江映兒打定主意, 她不會說出口。
“妾身是聽從婆母的安排。”
昨日盧氏來鬧, 他講了那番莫名其妙的話後,再提起納小房,江映兒不止和他解釋,甚至於朝他道過歉了。
既然聞衍再提起,那她也再說一遍,“夫君純孝,妾身與夫君一體,婆母為夫君考慮,妾身自當聽從,惹夫君誤會傷神,是妾身辦事不妥。”
還要再說多少遍啊?
“那你自己的意思呢?”順從聽話,聞衍頭一次惱他這妻的順從聽話。
“妾身不明白夫君所指,到底為何意。”江映兒開始裝聾作啞。
“婆母和夫君希望妾身怎麽做,妾身便如何做。”
自從她嫁來聞家開始,沒有脫離出去之前,不能不謹小慎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