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破爛!”
火車站出口, 個子快要一米九的邦子從裏麵出來,手還扶著頭發已經完全花白的邦子奶奶。
岑淮安抬頭,清淡的目光裏忽然多了些溫情:“邦哥。”
邦子奶奶布滿皺紋的手重重拍在邦子的背上:“叫什麽呢?人家哪裏破爛了?”
邦子和以前的模樣一樣有些不羈, 他個子又高,身體長得又很壯, 看起來更不像好人了。
邦子被拍一下臉上也沒有露出來痛苦,語氣隨意道:“我習慣了。”
邦子奶奶語氣嚴厲說:“習慣了也不行,給我改了。”
岑淮安朝邦子奶奶笑了笑:“奶奶,叫什麽沒關係。”
就像貓仔、筷子一樣, 隻是一個稱號,沒有什麽其他的意思。
“還是改了吧。”邦子嘴角挑起一個抹笑說:“不然我奶奶回家能把我打死。”
“臭小子!”邦子奶奶罵一句。
岑淮安:“邦哥你隨意。”
貓仔、筷子和灰毛三人拎著行李在後麵終於挪了過來:“邦哥, 你也等等我們啊!”
邦子挑眉, 眼裏的桀驁顯露無餘:“這不是等著你們呢。”
“車子在路對麵等著。”他往貓仔幾人那邊走了幾步,貓仔、筷子三人看到了他,激動得一扔行李, 直接朝岑淮安跑過來。
“小破爛!”
話剛落下,邦子和他奶奶一樣一巴掌拍他背上,語氣似認真又似不認真:“叫淮安。”
“以前不都是這樣叫嗎?”
邦子奶奶在旁邊說:“安安長大了, 又不是小時候的模樣了,你們在大學叫小破爛好聽嗎?”
岑淮安:“奶奶,我不在意這些。”
邦子奶奶看著他的目光格外喜歡:“你不能不在意, 你可是京華大學的學生。”
老人不知道其他學校,但京華大學誰不知道。就算她以前討厭大學生, 也為岑淮安驕傲,這是她小時候看著長大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