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娱乐圈都不知道我很有钱

第76章 因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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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教。◎

法国酒庄的规模比她想象中还要庞大, 与其说是酒庄,不如说更像是个庄园。

蒋姒过去的时候,管理人员已经在此恭候多时了, 她其实听不懂法语, 来之前虽然恶补过一段时间, 但是收效甚微,只有很日常简单的对方能勉强听懂,应付上几句,触及到酒庄经营这种比较专业的东西, 她就不行了。

任对方说得天花乱坠, 她依旧是一知半解的, 大多数时候, 她都是抿着唇浅浅一笑, 用笑容去回应对方。

大多时候她都是仰仗着谢权, 依赖他来当中间翻译, 边聊边逛,不知不觉就逛到了酒窖深处。

酒窖配备了专业的恒温系统, 偌大的酒窖橱窗里摆着价格昂贵的葡萄红酒, 琳琅满目, 应接不暇。

根据对方所言, 这里的酒都是比较名贵的品种,也就是几乎不会轻易对外销售,只有在应付少数达官显贵时, 会拿出来品用。

在庄园逛了一圈,她大致也了解了营运过程, 走的时候, 负责人还送了两瓶红酒过来, 据说是当年她父亲珍藏在这里的,打算等她母亲生下她以后,一家三口到法国来度假时,再拿出来品用的。

可惜……

蒋姒等对方说完话,才抿唇笑着收下,用极为蹩脚的法语跟对方说“再见”。

等车门关上,她就发现谢权也在笑,清冷的眉眼噙着淡淡笑意。

蒋姒被他笑得不自在,脸颊醺红:“你笑什么,我说话有这么好笑吗?”

本来就是临时抱佛脚,说不好也很正常,干嘛一直笑她。

“谢太太,他刚刚问我是你的什么人,你说——”

男人垂眸,嗓音低磁含笑:“再见”

“……”

牛头不对马嘴的对话,怪不得对方在她说完以后,笑容有点古怪,合着是因为她没有回答对方的问题,还直接单方面切断了对话。

蒋姒恼羞成怒地嗔了他一眼:“那你刚刚怎么不提醒我?”

“嗯?”男人挑起眉梢,“你没给我提醒的机会。”

蒋姒颓下来,有点担心:“我这么说,他会不会误会我是故意不给他面子?我看我回去以后,还是好好学习一下法语比较好。”

这毕竟是她父亲的产业,不能荒废,如今换了个老板,总不能连跟底下的人流畅对话都做不到。??x?

依赖别人帮她翻译,终归不是个办法。

且不说谢权很忙,单说找翻译问题,涉及商业机密的话,翻译也不太靠谱。

她忽地想起来眼前好像有个现成的老师,打起精神来眼眸亮晶晶地望着谢权:“你可以帮我吧?你的法语那么好,教我的话,应该绰绰有余。”

“教教我,好不好嘛?”

蒋姒轻车熟路地扯着他的衣服撒娇,她近来发现谢权好像特别吃这一套,只要她稍微软下一点态度求他的话,他就很容易心软答应。

谢权微眯起黑眸,深邃的眸光落在女人娇嫩的脸上,别有深意地回答道:“谢太太,我教你可以,不过你得交点学费。”

“没问题。”

蒋姒也没打算白嫖,她只是觉得谢权比较了解她的基础,能针对她制定一套专门的学习方案。

她天真地以为最多就是金钱交易,她按照请最好家教的费用来支付即可。

等从酒庄离开,他们就在附近逛了逛,她其实也不是个爱逛景点的人,对景点打卡也不感兴趣,就随意找了个安静的地方散了散步,逛累了,就坐车回去。

夜深了,她早早就洗完了澡穿着丝绸材质的睡裙躺在**看法语入门的书,之前留下的标注都还在,草草翻了两下,学习起来实在是费劲。

等谢权从浴室出来,看到的就是自家谢太太趴在**,材质柔软的睡裙贴合着玲珑曲线,纤瘦白皙的双腿在半空中摆动,蓬松的长发掩着瘦弱的脊背,凸起的蝴蝶骨若隐若现。

她全无所察,只专注地捧着书本,看得入神,似乎是遇到了什么困难,秀气的眉尖紧紧蹙着,烦恼地抿着粉唇,表情格外严肃。

谢权踱步靠近,“遇到什么难题了?”

蒋姒被吓了一跳,猛地回过身来,惊恐地看着他,心口狂跳:“你吓死我了。”

这人怎么走路都没声音的?

谢权挑眉:“我出来很久了,是谢太太看得太认真,没听见。”

蒋姒有点苦恼地叹气:“我好像真的没有语言天赋,看不懂,也学不会。”

她刚刚搜索了一下口语教程,试着学两句发现极为绕口,学得不伦不类的,还把舌头给咬了。

她叹着气,还伸出了舌尖含糊不清地说:“你看,我刚刚还咬到了舌头,好痛。”

男人漫不经意地嗯了下,曲着一条长腿抵着床面靠近,嗓音压得很低:“我看看。”

第95节

甫一靠近,蒋姒就嗅到了他身上淡淡的檀香气息,混杂着湿润的水汽扑面而来,身体呈压迫性地靠拢过来,热气也随之压入。

蒋姒眼睫颤了颤,后知后觉地察觉到危险,像只惊慌失措地小白兔一样往后躲了一下,咬着舌头说:“不……”

话音未落,男人高大的身形便将她完全笼罩起来,湿热的吻落在唇上,不小心咬伤的地方也被轻含着吮了一下,蒋姒身体像过电一样,蓦地软了下来,头皮也麻麻的,所有的感觉都集中在舌尖上,漂亮的眼眸迅速凝了一股朦胧的雾气。

她瘫软无力地仰着头,后脖被男人修长的手指按着,微凉的指腹贴着搏动的动脉。

喘息间,她望着男人染了欲色的眉眼,神情格外迷乱。

谢权垂眸,看着被吮/吻得红红的嘴唇,盈盈贝齿后那处受伤的舌尖也变得殷红,他眸色愈发深,指腹按揉着女孩儿纤细的脖颈,嗓音喑哑:“红了,真可怜。”

蒋姒眼底的雾气还没散去,眼眸湿漉漉的,看着既无辜又可怜,她反应过来,没忍住含糊不清地抱怨:“都怪你。”

本来就是不注意咬了下,被他弄了下,反而更不舒服了,酥酥麻麻的,到现在还没知觉。

他低笑了声,“谢太太,我好心帮你治伤,你还怪我?”

“……”

就没见过耍流氓还能这么理直气壮的。

蒋姒拍开他的手,“别闹了,我还没上完课。”

她刚才在网上交了一节法语的试学课,这会儿时间也快到了,她还得去上课。

她转过身去,爬起来整理好被撩到腿根的裙子,探身想去捞搁在床头的平板,指尖还没碰到柜檐就被拉了回去。

男人屈身而下,手臂圈着女孩纤细的腰身,以一种绝对强势的方式压着她的腰背,温热的吻落在凸起的蝴蝶骨,含混不清地说:“我教你。”

蒋姒都来不及拒绝,就被撩拨地意乱情迷。

一直到第二天中午才醒过来,房内还没完全收拾干净,只有被□□得乱糟糟的真丝床被,被替换成了干净的床品。

只唯独那条睡裙孤零零地落在地毯上,和男人的长裤糅杂在了一起。

她算是见识到了谢权耍起流氓来有多得心应手,简直是个无赖,所谓的“学费”,所谓的“因材施教”,都是他用来占便宜的手段。

想到昨天晚上,他一边用含着浓浓欲望的磁性嗓音教她法语,一边又磋磨着她,迫使她从意识混乱地边缘回过神来,跟着他学习,只是每到说出口,嗓音就会控制不住地变了音调,隐隐含着哭腔。

他是个严厉的老师,如果不专心就会受惩罚。

所谓的惩罚,也是花样百出。

她这辈子都没这么放纵过,蒋姒脸红心跳地坐在**发呆,好半晌才羞耻地别开眼,不去看散乱的衣裙。

菲佣进来收拾刚要捡起衣服的时候,她急忙出声制止:“我自己来。”

菲佣费解地望了她一眼,蒋姒才意识到自己情急之下脱口而出的是中文,对方又听不懂,故而奇怪地望着她。

蒋姒顿了下,刚要出声,谢权就进来了。

“你先出去吧,这里不需要你收拾。”

谢权口语很好,对方也能听得懂他的指令。

等到菲佣离开,谢权才捡起了散落的衣裙,几乎已经不成样子了,就算清洗干净,也穿不上身,所以他拾起衣物直接扔进了垃圾篓。

“谢太太,起来吃点东西。”

蒋姒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实在是不想理他,可是再大的怨气,也不能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

她捂着空空的肚子,不情不愿地爬起来。

来法国待了两天,食欲一直不好,她是典型的中国胃,吃惯了国内的食物,自然吃不太惯国外的东西。

偶尔一次两次的法式大餐还可以接纳,就当尝尝鲜,可要真是长期吃,她还真是吃不习惯。

蒋姒爬起来坐到沙发上,打开餐盘以后,这才发现这回菲佣送过来的是热腾腾的西红柿鸡蛋面,翠绿的葱花撒在浓郁的红色汤汁上格外好看,许是因为知道她喜欢吃鸡蛋,所以还特别单独煎了一个荷包蛋卧在面条上,她诧异地问:“哪来的面条?”

谢权回国以后,基本上很少过来,所以古堡空置在这里,虽然食材是新鲜供应的,但就是没有能做中餐的东西,调味料缺东少西的,也没有准备大米,面条倒是有,只不过是意面,而不是传统的中式细面。

她是很想念国内的食物,才出国几天而已,就开始想吃糖醋里脊锅包肉,可是这里什么都没有,她都不知道谢权过去在这里是怎么生活的。

他都不吃东西的吗?怎么会连厨师都不是国内的!

蒋姒没明说,只是吃东西的时候,没什么胃口,所以每次吃得都很少,谢权也看出来了。

她不知道的是他在这里养病的那三年,的确很少吃东西,一个连日夜都无法分辨的人,又怎么会有胃口吃东西?

“买来的。”

大型超市是有进口的中国商品的,基础的米面好买,比较难买的反而是一些特殊调味料,有些菜式做起来会很麻烦,所以他才让人买了新鲜的蔬果和基础的米面以及调料,他算着时间,给她做了一碗面条。

“快稠了,你先试试味道。”

蒋姒很捧场,筷子挑着细面送入嘴里,吃得很认真也很香,大概是她睡得太久了,耽误了一会儿,面条口感的确有点稠糊了,但是不妨碍它好吃。

西红柿汤汁酸酸的,很开胃,没多久,一小碗面条就被她吃下了肚子。

她来了法国几天,还是第一回 吃得这么开心,连面条带汤汁都吃了个干净。

最后,她才可怜巴巴地望了他一眼:“还有吗?”

谢权好笑地垂眸看她,“谢太太想吃,我能说没有吗?”

她跟小尾巴一样,亦步亦趋地跟着谢权去了厨房。

厨房很宽敞也很明亮,他们进去的时候,大厨和助手正在收拾菜品,见他们进来,还极为友好地跟他们打招呼。

谢权将袖子随意地挽起,处理起西红柿来得心应手,划了个十字花刀就将西红柿扔进了滚沸的水里烫了两下捞出来剥皮,随后又将西红柿切得很碎。

因为蒋姒不怎么喜欢吃西红柿的颗粒,她喜欢压得很碎的西红柿汤汁,还不能加番茄酱调味的那种。

她站在一旁看,上一次见到谢权煮面还是她生日那天。

他也是这样,不声不响地替她煮了一碗??x?面条,美其名曰长寿面,盼她岁岁平安。

到现在他送给她的那颗玉坠子,她还戴在身上没舍得摘下来,无论走到哪儿,都会带在身上,寸步不离。

她一直以为这辈子也就这样了,遇不上喜欢她的人也没关系,没人关心也无所谓,一个人也挺好的,又不是活不下去,何必摇尾乞怜地跟人乞讨爱。

可是……

真正拥有过完整的爱,才会知道爱有多珍贵。

如果不曾拥有过,便不会在意,一旦尝试,就很难再戒断放手。

蒋姒望着他笑,她想她这辈子所有的不幸都是值得的,命运也是公平的。

因为现在,它已经将她缺失的,一样一样地还给她了。

*

他们在法国待了几天,又转道去了米兰,起因是谢妗妗知道他们在国外度假,故而邀她一同去米兰看时装秀。

谢权因为有工作,所以没一起过去,只有蒋姒孤身一人过去看秀。

司机将她送到了秀展门口,谢妗妗比她先到,已经进了内场,她寻着位置找过去的时候,还遇上了几位熟人。

谢妗妗见她过来,才问了声:“跟你打招呼的是谁?”

“那个是白玉兰影后。”

她跟对方从无交集,若说有,最多就是在片场拍戏的时候,曾经有过一面之缘吧

当时她还只是个到处客串的龙套演员,有幸跟到了他们的组,充当了一回对方的替身。

不过她没想到对方竟然还认得她,毕竟当初她只是个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龙套演员,就是到现在也不怎么出名。

谢妗妗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又挪开看向秀场,“看着是有点眼熟。”

一个小插曲而已,谁都没放在心上。

谢妗妗和蒋姒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两句,只是秀场嘈杂,偶尔也会有听不清的时候,她侧身过去听谢妗妗耳语,谢妗妗问她:“你们晚上就要走?”

“嗯”原本就没打算来这里的,若不是谢妗妗邀她,她都懒得过来,蒋姒回答,“舞团还有很多事情需要我去处理,没有时间耽搁,要尽快赶回去呢”

只不过回去之前,她还是想去父母结婚的地方看看。

走过他们曾经待过的所有地方,她才有一种确切的踏实感,她是被父母爱着的,父母也是真心相爱的。

谢妗妗点点头:“等你的舞团登台表演了,我会去捧场的。”

“好”蒋姒笑眼弯弯,聚光灯下显得格外明艳动人。

她本就是盛极的容貌,就是坐在角落里也不会被淹没。

现场的几家媒体,被她吸引,偷偷拍了几张她的照片,原本是来蹲守某影后的国内媒体,也注意到了她,只是离得位置太远了,她坐在第一排的位置,秀场人又多,看不太清楚五官,只隐约能看清一道清丽的侧脸轮廓。

“你看那——”

狗仔杵了杵同僚,“怎么看起来有点眼熟?”

同僚也摸着下巴打量了好半晌:“是眼熟,看着有点像那个什么——”

他一时间还想不起对方的名字来,但是那张惊鸿一瞥的侧脸,着实太让人感到惊艳了。

“好像要走了”

那边,蒋姒已经起了身离开。

狗仔着急地问:“跟不跟?”

同僚也在考虑要不要跟上去,他们本来就是来蹲影后的料,他们收到风声说影后有个秘密男友,两人勾搭多时了,最近还一起甜蜜出游,刚从马尔代夫度假过来米兰看秀,他们还没拍到影后的男友是谁,就这么走了也很可惜……

犹豫之际,那道身影一晃而过,没入了人群里,找不见了。

同僚叹气:“算了,人已经走了,这会儿跟上去只怕是也找不到人了,别搞得两头落空,还是抓心拍好影后的猛料,省得没法交差。”

另一名狗仔也觉得可惜,比起那位即将翻车的某位影后,他对蒋姒的私生活更感兴趣,在非议众多的时候,逆风翻盘,又在鼎盛时期选择退圈,这种魄力不是谁都有的。

至今,她的讨论度在国内论坛还是居高不下,所有人都在好奇她的行踪动向。

只可惜她退圈以后,就真的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一点风声都没有,没人知道她在干什么,也没人知道她去了哪儿。

上线发了一条告别的微博以后,整个人就从公众视野里隐身,完全销声匿迹了。

就连他们号称是掌握着整个娱乐圈命脉,行走在吃瓜最前线的狗仔队,都没办法打探到一丁点跟她有关的消息。

狗仔低头翻了翻相机库存,见到刚刚偷拍的照片里有一张照到了对方的身影,他这才松了口气说:“还好我刚刚趁乱抓拍到了一张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