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雨還在下, 絲毫沒有變小的跡象。
在楊銘明的死纏爛打下,牧白黎也懶得再打車回去,於是答應留宿。
結果陪楊銘明熬夜打遊戲到兩點, 在楊銘明又一次“最後一把”的期待眼神中,牧白黎直接把他打暈, 扔回房間,自己去了隔壁客房睡覺。
早上起來的時候,才發現暴雨不知何時停了。
窗玻璃上覆上一層濃濃白霧,擦去霧氣後, 外麵明媚的陽光猛然照入,刺得眼睛生理性不適。
昨天還是下得稀裏嘩啦的暴雨, 今天就出了大太陽。看天氣預報說近兩天都是暴雨, 天氣變化的太快了。
牧白黎重新拉起客廳的窗簾,視滿客廳的黑液如無物,準備前往廚房間倒杯水。
他一腳跨出, 前方地麵的黑液飛速移開,空出位置給牧白黎下腳,也就導致雖然客廳地麵被黑液占的滿滿的, 但絲毫沒影響牧白黎的移動。
廚房裏還有點剩飯,昨晚楊阿姨回來一趟,燒了點飯餐就又走了。
全程沒見著另一位家長的影子。
昨晚問了楊銘明才知道, 原來他爸媽都搬出去住了,說是還不習慣他現在的樣子。
“也正常啦, 我現在這狀態也說不好,雖然沒什麽攻擊傾向, 但看起來還挺可怕的對吧?反正這樣也挺好, 我也怕哪天一起床, 發現我媽被我嚇死了。至於我爸……算了,他有借口出去浪可開心了。”
說這話的時候,楊銘明一邊叼著棒棒糖一邊舉著手機和牧白黎聯機打比賽,無論表情還是語氣都很正常,沒有一點傷心的痕跡,甚至情緒還不如遊戲中多搶一個人頭來得激烈。
牧白黎意識到楊銘明還是受到了些影響,但卻無法分辨到底是哪方麵的變化,於是暫時壓下不安,準備平日多觀察觀察。
給自己倒完熱水後,牧白黎捧著杯子坐在客廳沙發上等齊斯書過來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