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簾掩蓋住了外麵太陽徐徐升起的白日,簡陋的門窗也能遮風擋雨,屋子裏靜謐而安全,隻有窗外細雨沙沙的落地聲,以及耳邊一起一伏的呼吸聲。
池燦陷在床裏,睡得很死。
前一晚他就沒好好睡過,這一晚在酒精和令人真正徹底崩潰的情欲過後,他已經不剩絲毫氣力和意識,即便頸脖和手腕上的束縛其實有很多不舒服,但池燦依然可以靠在李景恪懷裏睡個好覺。
他雙手之間的短鏈到底是被解開了的,沉沉睡著的時候終於能自主活動,遵循本能與記憶就抓著李景恪的手臂貼上來。
李景恪在往常該去上班的時間裏就醒了。
他睜開眼,旁邊就是熱乎乎的靠得嚴絲合縫的池燦。
李景恪碰了碰池燦的眼角,才試圖抽手出來,反而一下被抱得更緊了些,池燦醒著的時候會推拒喊疼,這會兒對李景恪卻更加依賴且毫不設防,時時刻刻都很會撒嬌。
不知過去了多久,等到池燦終於朦朦朧朧睜開眼,他身上搭著的薄毯餘溫未散,往旁邊一伸手,李景恪卻還是不在**了。
池燦很慢地從**爬了起來,低頭扯開把他捂得有些汗津津的毯子時,再次注意到了自己手上的皮質手環,摸過去那上麵也已經不是冰涼的觸感,讓池燦都快忘了它的存在。
李景恪打開了電腦正坐在桌前,聽見池燦醒了,他隻是轉頭看過來,坐在原處沒動。
“哥……”池燦窘迫地往前走了兩步,動作僵硬,感覺自己在亮堂堂的光線下又被看了個一二幹淨,身上被李景恪戴上的東西頓時強烈散發著某種昭示,仿佛池燦也是被李景恪所有的,“這些……”他雙手不自然地擺放在身前,低聲說,“這些還要戴著嗎?”
“你想取了?”李景恪好整以暇地問。
池燦被反問得一凜,隻好立即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