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上池燦放國慶,李景恪在工作室上班確實如唐殊所說,很好挪假,他可以在北京停留幾天。
池燦白天拉著李景恪在他們學校裏閑逛,綠蔭道下微風徐徐,路過湖邊適合散步背書,學校裏藝術氛圍也濃,路上碰見的穿著打扮大多都前衛時尚,放假留校的同學一撥撥張羅著去哪兒活動和聚餐。
李景恪多年沒有再回憶過校園生活,他曾經的所謂校園生活和池燦如今的也差別巨大。
因為是在北京,曾經隻和池振茂有著關聯的北京,他看什麽仿佛都帶著些審視。除去池燦和他說話把臉湊上來的時候。那眼裏還浸潤著歡愛後的神態,聲音沙沙的,語速有些慢。
這裏對李景恪而言變成了隻是池燦讀書上學的城市。
盡管如此,李景恪和池燦一起走在偌大的校園裏,看起來卻絲毫沒有違和的感覺,不像什麽迂腐家長來視察池燦的學習生活,如果不是他們之間始終隔著點距離,在有些人看來,他們更像一對同性情侶。
他們過了天橋在那附近的食堂吃飯,然後才去了池燦的宿舍。
池燦在走廊裏時其實有點忐忑,擔心宿舍裏有人,他那幾個同寢的哥們都知道,他假期既沒有出去旅遊,也沒說過要坐車回家,夜不歸宿這件事估計又要被逮住問上幾句。
難道要池燦回答是和他老家來的女朋友出去開房了嗎?
按開宿舍的大門,一進去,池燦果然迎頭便撞上了正**開黑的倆室友,他們齊刷刷扭頭一看是池燦,哦喲一聲,說:“回來啦,昨晚去哪裏睡的?”
“發消息消息沒回,害得我們不知道要不要給你留門,做什麽好事去了。”
“女朋友來找你了啊?”
他們眼睛隻再往外瞟了瞟,看見池燦身後突然多出來了個人,頓時愣住了。
李景恪站在門口,肩寬腿長個子太高,一時間令本就不大的宿舍顯得更擠起來,雖然表情溫和,但自帶著跟他們非同齡人的某種壓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