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霍斯禕腰間圍著浴巾,發梢還帶著些許潮潤的濕意,就真跟冷庫裏新推出來的冰雕一樣了。
奚翎被自己的合理推測逗笑了,哪怕是霍斯禕臉色難看至極,奚翎依舊眉眼彎彎像個二十四小時不斷電的小太陽。
又因為霍斯禕比他高半頭,目測身高一米九,氣場兩米八,所以和霍斯禕對視時他需要微仰著臉。
哪怕奚翎也是個高高瘦瘦的大小夥子,但這副模樣落到霍斯禕的視角中,對比起來就有那麽點嬌小乖巧的意思。
很竹馬,完全不像能幹出前腳悔愧保證肝腦塗地,轉頭就沒心沒肺猛炸煙花的模樣。
霍斯禕沒被冷水澡壓下去的火氣,這一刻卻有些啞火了,殘留的肌肉記憶令他對著這樣美好的一張臉,總是想下意識挽起嘴角做出模仿動作。
但他沒有,依舊冷硬地將手裏的冰袋丟給奚翎:“把你的冰袋拿走。”
奚翎始終保持著柔軟溫暖的笑意,實際上是震撼於眼前在他性癖上蹦迪的美男出浴圖,全神貫注表情直接定住了。
下意識接住冰袋才一秒清醒,嘴巴一禿嚕就將心裏話問了出來:“是煙花吵到你了嗎?”
霍斯禕正因自己的異常心緒而眉頭深鎖,他甚至不清楚自己為什麽將奚翎叫過來,給完冰袋就想立即關門,聞言手上一頓眉頭也蹙得更緊了些。
他冷冰冰道:“沒有。”
奚翎像隻小公雞似的:“喔喔喔!”
他心大,神經粗,腦回路也簡單,若有所思了一瞬便將想法反過來:“我買了超級多煙花打算除夕放,到時候一起呀?”
回應他的是霍斯禕快速閉合的門板,輕飄飄的一聲「乓」,跟沒使力似的。
奚翎的注意力都放到關門瞬間看到的震撼景象上了,也沒細研究,就簡單粗暴認為霍斯禕還是不喜歡放煙花直接拒絕了,內心全都是土撥鼠興奮版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