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黃鶯麵試的新駐唱來試唱,但紅麓酒吧內外仍聚集了不少特意來看江岌的人。
從江岌走下樓梯,再到他開門走出酒吧,這一段路上,圍繞在他周圍的尖叫聲就沒停過。
江岌始終沒什麽反應,抄著兜,微低著頭,麵無表情地快步穿過人群。
他走到摩托車旁邊,俯身開了車鎖。有人走過來問他能不能合照和簽名,也有人舉著手機對著他拍個不停,他都沒理,麵色微沉地跨坐上摩托車,擰動油門駛出了紅麓斜街。
正值晚間通勤時段,馬路上的車流擠擠挨挨,緩慢蠕動。
江岌微躬著身目視前方,一路左衝右突地超了好幾輛車。
身後鳴笛聲響成一片,他心裏裝著事,對什麽都仿若未聞。
這兩天,他給秦青卓發過的消息、打過的電話全都沒有回應,他已經隱約察覺到秦青卓在躲著自己。
但他還是忍住了沒去找秦青卓問清楚,因為他想到了那晚秦青卓蒼白的麵色,想到了他那副疲憊的模樣,他說服自己秦青卓可能在躲著所有人,秦青卓隻是想自己安靜地待一陣子。
直到剛剛看到節目組發的那條“秦青卓退出節目”的消息,他才完全確定下來,秦青卓就是在躲著自己——否則為什麽連退出節目這麽重要的事情,他都沒跟自己提前說過,反而要讓自己從節目組得知這個消息?
必須要在今晚見到秦青卓,江岌騎著摩托車想。
十幾分鍾後,摩托車停到秦青卓的別墅前,江岌走上台階,抬手按了門鈴。
跟上次過來一樣,屋內沒有任何回應。
他有些煩躁地又接連按了幾下,門鈴響個不停,但屋內始終沒有任何動靜。
江岌沒在門口逗留太長時間,騎上摩托車,又駛往秦青卓的工作室。
十月底,空氣中的涼意已十分明顯。老街兩旁,枝頭上微枯的樹葉隨風簌簌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