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閉的環境裏,似乎一切都會顯得更灼燙一點。
呼吸、體溫,甚至是眼神。
這間沒有時鍾、沒有信號的樂器儲藏室,秦青卓從未想過有一天會成為縱情的地方。
然而他又不得不承認自己的確是快樂的,比任何一次獨自舔舐傷口的時候都更快樂。
這種快樂甚至覆蓋了以往獨自待在這裏時的那種苦悶抑鬱的心情。
“餓不餓?”江岌坐在椅子上,一隻手摟著跨坐在自己身上的秦青卓,另一隻手捏了捏他的耳骨,“要不你在這兒待著,我出去買點吃的。”
他抱著秦青卓站起身,讓秦青卓坐到工作台上,然後俯身把地上的衣服撿起來。
“我跟你一起去吧,”秦青卓說,“出去透透氣。”
江岌穿好了褲子,看著秦青卓的眼神裏摻進了一絲戲謔:“還有力氣出去啊,那剛剛是不是應該再讓你堅持會兒。”
秦青卓頓時有些臉熱:“說了不許偷師。”
“這叫以德報德,學以致用,”江岌湊近親了一下他的唇角,“得虧秦老師教得好。”
秦青卓無言,幾秒之後說:“……衣服,幫我拿過來。”
他話題轉移得太生硬,江岌笑了一聲,沒立刻按他說得做,而是自己先穿好了衣服。
他好整以暇地站在秦青卓麵前,低頭在秦青卓的下眼瞼處輕輕吮了一下:“鹹的。”
“睫毛都濕了,”他看著秦青卓的眼睛,壓低聲音,“秦青卓,你怎麽剛剛哭那麽凶。”
秦青卓:“……別說話了。”
江岌卻不肯聽他的,一句句接著說了下去:
“比上次還凶。”
“是因為太刺激了麽?”
“真有那麽刺激啊?”
他把秦青卓上午說過的話又原封不動地還給了他,秦青卓這會兒深刻理解了什麽叫自作自受。
江岌忍笑看了一會兒秦青卓此刻的表情,走過去,幫他把衣服拿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