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俗遊戲

第66章 此為紀馳所有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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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通風係統很強勁,夏安遠脫光衣服邁進去的時候,先頭在牆壁上留下的水汽已經無影無蹤了。

他看了看靠在門口尚未離開的紀馳,又看了看頭頂的蓮蓬頭,猶豫片刻,還是側過了身體,下一秒就準備伸手去開開關。

“你就準備這麽洗?”紀馳冷不丁地開口。

夏安遠遲鈍地轉頭,見到紀馳落到自己腿上的視線,也跟著看過去。

被紀馳親手包紮過的傷口這時候已經換過藥了,其實真的隻是兩小道劃傷,醫生將原先勞師動眾的一圈紗布繃帶換成了幾小片,在夏天,捂那麽嚴實反而容易感染。

這一茬他確實沒記起來。

“這個……應該能拆吧?”說著,夏安遠躬下身,想要去把那幾塊紗布給扯掉。

“你那麽在乎你媽媽,”紀馳的聲音在浴室裏響得很空曠,“難道她沒有教過你,這種傷口是不能碰水的麽?”

夏安遠動作頓了幾秒,他抬頭對紀馳一笑:“紀總,這不用媽媽教,小朋友都知道。”他無奈地攤手,“我得好好洗一下啊,而且這麽點小傷,沒什麽大礙的。”

紀馳慢悠悠地走到夏安遠麵前,視線長久在他渾身上下毫不避諱地梭巡:“你口中的沒什麽大礙,”他伸手,微涼的指腹碰上夏安遠脖頸往鎖骨處一道淺淡的疤痕,又往下,是手臂和腹部的陳年傷疤,“也指的是這些麽?”

這種若即若離的觸摸很容易給人帶來酥麻的感覺,肌膚上來自另一個人的皮膚觸感和溫度,也能輕而易舉地調動所過之處神經點的敏銳感知。

夏安遠覺得自己渾身的汗毛霎時豎起來了,盡管他竭力保持著體麵和鎮定,身體卻仍然條件反射地繃緊,顯得他此刻一副僵硬局促的樣子。

這讓他的回答難免聽上去幹巴巴的:“我想……男人沒必要在乎留不留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