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腦波轉移機’哈, ”托尼麵前有三塊顯示屏,他正和班納博士討論九頭蛇新開發的科技,在此之前他們還從沒有聽到過這種技術的半點風聲。
從索科維亞,神盾局運回了那台機器還勉強看得出形狀的零件。再將其組裝起來顯然是不可行了,隻能從現有殘骸中建模複原這些部件,還有它們可能的用途。
“你們有這種技術的解析嗎?”弗瑞局長這麽問托尼。
“哦, 沒有, 不過很快就會有了。”托尼·斯塔克用標準的斯塔克式句子回答了他。
於是, 班納博士負責與生物相關的部分,托尼則專注於解析機器的構造。事實上,兩人誰都不是研究腦域的專家,可要現在從美科院綁架一個腦部研究員來談何容易, 要知道這些教授、科學家,都不是什麽會為金錢折腰的家夥。
當然了,也不排除有聽說這種技術, 見獵心喜的學者願意貢獻知識,但神盾局的保密程序如此繁雜, 要真正允許這些專家投入到工作中去,短期內——至少這幾天內——是不可能了。
哪怕是神盾局內部的研究員,也找不出專業對口的來。
隻能死馬當作活馬醫,找出複仇者內部唯二還算是看得懂這些術語的科學組分析一下這種技術的可行性。
“開槍的人下手很徹底,”班納被這種結合了有機體和無機物質的技術深深吸引,不由有些埋怨起這個動手破壞的人了。
控製台上每一個按鈕或者閥門都精準地被子彈摧毀, 看得出開槍者並不是在隨意亂打,而是用四十發子彈,有目的性地在短時間內報廢了整台機器,沒有錯過任何一個關鍵節點。
“是未記名動的手,”托尼聳聳肩,翻過一個零件,讓賈維斯識別它的型號,“不過要是當時你在場,估計也會跟我們一起叫好的。紅骷髏那個表情,簡直無價——你是沒看見。”
“要是我去了,你們就不會有半點這台機器的渣滓剩下。”班納博士反駁道。
“好吧,這次算你說的沒錯,綠色的大個子可不會顧及什麽精密儀器,”托尼舉手投降,並獻上戰敗者的貢品,“吃藍莓幹嗎,博士?”
天才並不是說來玩玩的。
經過一整天緊張的分析,除了實驗室桌上又堆起兩個外賣披薩盒之外,三塊顯示屏上多了這台儀器的簡略建模和功能分析。
這台機器並不像一台經過了合理設計、能保護使用者大腦的醫學儀器,反倒像是原型機。
腦波轉移的原理似乎在於紅骷髏大腦,或者說精神體,本身的特質。與死侍肉身不滅不同,紅骷髏的精神體處於一種可以遊離於身體之外的狀態。
因此,這台機器並不能對普通人適用,隻是九頭蛇為他們領袖量身定做的款式。
發現這一點之後,神盾局對這項技術的熱情就不是那麽高了。
相對的,現在當務之急有兩件事。
比較簡單的那一件,和跟他們同行的赫爾穆特·澤莫上校有關。
“我隻是個普通人,”澤莫上校用他平靜的聲音敘述道,他的表情變動接近於無,就算提到他故去的戰友時也平平淡淡,“我的家人仍在索科維亞郊區,我必須回去接他們。”
隻有提到他的妻子和孩子時,澤莫的表情才會有那麽一瞬間變得柔和。
澤莫擅長觀察現狀並相處應對的辦法,不屑於與敵人硬碰硬、以卵擊石的戰鬥風格。必要時,他能拋棄道德,作出對自己最有利的決定。
如果他是複仇者聯盟的敵人,他將是最可怕的那一種。在短暫的合作中,娜塔莎可以感覺到這一點。
幸好現在他們的目標基本一致,不存在這種危機。
“哇,澤莫上校,”死侍敬了個滑稽的軍禮,“我聽說你就是隔壁宇宙挑起來內戰那哥們,賊帥了。哥喜歡你,夠酷。”
澤莫竟無言以對。
雖說沒有九頭蛇看見他麵具下的臉,但在他的小隊被九頭蛇全滅的現在,澤莫上校無處可去了。他並不想與複仇者同路,更不想和神盾局發展出什麽合作關係。
這位戰鬥技巧卓絕的特種兵,內心隻想過普通人的生活,遠離一切不必要的紛爭。
可現在他隻能暫居紐約,返回索科維亞接家人的想法顯然不可能立即實現。
赫爾穆特·澤莫勉強同意了複仇者的安排。他也意識到現在貿然攜帶家人出入境是極不安全的,九頭蛇極有可能已經監視他的家人有一段時間,尤其是小隊全滅、隻剩下他這個隊長的現今,輕舉妄動無疑是愚蠢的。
比較難的那一件事,就是找到紅骷髏新的落腳之地。
問題來了,他們要怎麽在全球範圍內,搜索一對變種人姐弟,僅僅憑借“一個人是銀發,另外一個褐發”這種條件,未免太過寬泛。當然,他們也可以放出通緝令,說:
如果你們在大街上看見一個穿著大褲衩兒、踩著人字拖去買菜的紅色骷髏頭,請不要猶豫,立刻給複仇者打電話。
但就算是紅骷髏,也沒愚蠢到這個地步。
憑借皮特羅的加速和旺達的控製能力,他們去哪裏都是暢通無阻,別說追蹤醫院裏受槍傷的人員,皮特羅輕而易舉就能拿到治療所需要的所有物資,他們怕是得將全世界範圍內諸如“藥店中莫名失蹤的繃帶”這種事件都加入懷疑名單。
唯一的希望是紅骷髏,基於他需要一個新身體的訴求,會再一次不死心地卷土重來。
當然,等他在新基地重整旗鼓之後,派皮特羅來將人劫走,那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了。未記名總不可能像個囚犯一樣,待在密不透風的鐵盒子裏防備皮特羅。
所以他們得找到這兩個小變種人。
“我認為他們並不一定要是我們的敵人,”史蒂夫這樣說道,“他們看起來並不像是和九頭蛇合作的那一類人。”
“九頭蛇的合作者不隻是一類人,”澤莫上校表達了自己的觀點,他嘴角扯起一點弧度,好像在嘲諷史蒂夫的天真,“不與他們合作的,才是同一類人。”
很可惜,天真可愛的美國隊長顯然更能服眾。
托尼·斯塔克還記得那一對兄妹看自己的眼神,並且好奇於他們的意圖。他並不記得自己以前有結下過這樣的仇家,不過或許是競爭對手的孩子也未可知。
這樣深的仇恨,顯然是隻針對他一個人的。
甚至在旺達控製未記名的時候,她也表達出了愧疚和慌亂,跟她對托尼的敵視完全不符。
“我們得找到他們,”托尼難得地讚成了史蒂夫的觀點,“一對青春叛逆期的變種人小孩,他們能去的地方可多著呢。”
“X教授那邊這一次怕是沒有大用了,”娜塔莎推論,“那個女孩能感知到澤維爾的思維感應,這一次她會知道這種感應帶來的是什麽。男孩可以在五分鍾之內繞地球一圈,等我們定位完趕到,他們恐怕已經不見蹤影了。”
“哥知道怎麽解決這個,”死侍興高采烈地舉手。
他剛才學著未記名的坐姿,除了整個人比未記名大了一圈之外,動作和乖寶寶一模一樣:雙腿並攏,脊背挺直,雙手交疊放在膝蓋上,居然還挺像那麽回事兒。
當然,他一開口說話,就破壞了乖巧的假象。死侍有些控製不住地開始手舞足蹈,比出一些生動形象、有時候不是那麽老少皆宜的手勢來。
“什麽辦法?”克林特懷疑地看了死侍一眼,表示他耳聾心不聾,“你最近開發了什麽心靈感應能力嗎?”
“不,哥得打個電話。”他從一個可疑的地方掏出手機來。
於是複仇者聯盟的全員居然真的都擠在這張茶幾周圍,盯著桌上那個用了死侍標誌定製手機殼的手機。電話接通了。
“嗨,蜘蛛宅急送!”
電話那一頭傳來蜘蛛俠年輕到過分的聲音,他說話的聲音很大,還伴隨有可疑的汽車喇叭聲、金屬擊打聲、以及絕對是高速運動中才有的風聲。
“哥希望你不要送一盒子蜘蛛來,”死侍高興地打了招呼,“哥的食譜裏沒有那個。”
“死侍?有什麽事嗎?我現在正忙著——哦,這車就不能開穩點嗎?”彼得·帕克一麵努力在高速行駛的公車上保持平衡,一麵伸手試圖用蛛絲網住車頭,側著頭將手機夾在耳朵和肩膀之間,大聲回答,試圖壓過呼嘯的風聲。
“啊,是挺有事的,”死侍一本正經地道,“你對青春叛逆期怎麽看?”
彼得一下子沒控製好力道,把手機屏幕給壓碎了一塊兒。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還是抽5個發紅包
大家扔個地雷給青春叛逆期的小蟲投喂一下嘛qwq
今天我幹了一件蠢事
我去做了指甲,結果稍微太長了,現在吃雞鍵位都按得困難
#隊友覺得我菜得不像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