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記名醒過來的時候, 上午的陽光透過窗簾, 朦朦朧朧地打在房間裏。
在這種自然光下,他居然沒按時醒過來。
“早安,未記名先生,現在是美東時間十點零五分,”賈維斯的聲音在房間內響起,他體貼地控製窗簾打開, 讓更亮的陽光照進屋裏。
未記名按部就班地洗漱、換了衣服, 打好領帶準備出門, 看起來就像任何一個打算去上班的白領一樣。然後殺胚未記名把床頭的□□拿起來,就這樣提著武器出了門。
賈維斯並不覺得這是個友好的出門姿勢,但他並沒有開口提醒。
未記名還沒來得及走到電梯那兒,就在走廊正中遇見了端著餐盤、十分賢惠的二十四孝好男友死侍。
“嘿, 小甜心早啊,”死侍高興地要習慣性手舞足蹈,差點把裝著早餐的盤子打翻。
“早, 韋德,”未記名舉著斯塔克友情提供平板, 試圖找出毒圈刷在哪兒了,“我覺得我們得趕緊出門。”他在平板的穀歌地圖上標了一個點。
這一次的圈很偏,偏到什麽程度呢,大概如果是在絕地島的地圖上,那一大半的圈就在海裏。雖說地圖的主體是紐約市區,但這個圈一刷, 直接將紐約邊緣那一塊兒郊區也劃在其中。
翠絲所在的醫院居然在第一個圈外,這就將順路去看她這個選項給去掉了,未記名不得不承認遊戲係統或許真的不站在他這一邊。
幸好不愁交通工具,實際上並不著急,但未記名實在是對紐約市的堵車不抱任何希望了。
未記名拉著死侍一起下樓去餐廳。
坐在餐桌邊上正在啃小蛋糕的克林特一抬頭,就看見未記名啪的一聲把□□拍在桌子上,然後坐下來。
他頓時感覺自己像是某部黑道大片裏的小可憐,未記名就是殺人放火無惡不作的黑道教父。
“死侍的愛心早餐!”死侍放下盤子,裏麵的火腿確實是切成愛心形狀的。剛才他在廚房裏麵拔刀的時候,把進來泡咖啡的托尼嚇得連戰衣就穿上了。
用過長的武/士/刀在盤子裏比劃了半天,死侍成功用高超的刀法切好了火腿。然後花了大概半小時時間,拿著放大鏡確定火腿裏麵沒有殘留碎掉的瓷片。
未記名不知道這個,或者說知道了也不見得會介意。他摟著死侍的脖子,嘴唇輕輕碰了碰對方麵罩上應當是嘴角的位置。
小可憐鷹眼頓時有一種叫死侍大嫂的衝動。
“噫,”娜塔莎揶揄地笑,“請給我們這些單身狗一條活路吧。”
這句話由這位美豔的女特工來說,好像著實沒什麽說服力,但是餐桌邊其他人的譴責目光已經是最好的佐證。
這麽說來,除了有家室的克林特,其餘的複仇者確實都是單身狗。
“嘿,我可不是單身狗,”托尼反駁道。
“上個月睡了多少個花花公子封麵女模,並不能改變你是個單身狗的事實,”隊長沉痛地拍了拍托尼的肩膀,正氣的臉上寫滿了‘要是霍華德還在一定對你這種大齡單身十分失望’的表情。
這個老冰棍是什麽時候學壞的?居然還懂得用單身狗這種現代詞匯了。托尼第一次覺得給史蒂夫配置先進的電子設備是個錯誤。
“對不起,我不知道這是不恰當的,”未記名居然認真地道了歉,並停止了和死侍膩歪的表現,後者不滿地在那兒碎碎念。
娜塔莎·羅曼諾夫,冷血的女特工,紅房子培養的沒有感情的殺手,情場老手黑寡婦,感受到了極端的愧疚。
“不,這很恰當,”她歎了口氣,“你們兩個相愛,這很好,不必顧忌其他人。”
然後她與其他複仇者一起,給了死侍許多種不同版本的‘要是你敢惹未記名傷心就廢了你’的表情,她很確信他們會找到殺死死侍的方法,假使他敢對未記名始亂終棄的話。
他們很驚訝,死侍昨晚居然沒有借著住在未記名對麵的機會去搞什麽夜襲。
事實上,昨天在看見死侍把睡著的未記名公主抱上樓的時候,大家都以為他們要本壘打了。
死侍是這麽正人君子的人嗎?他們有點懷疑自己的眼睛。
“要不是因為晉江不能寫這個,哥早就把小甜心吃幹抹淨了,”死侍嘟噥著。
唯一聽清他在講什麽的隊長給了他一個警告的眼神,他的盾牌已經饑渴難耐了。
於是死侍拉著未記名,趕緊離開了這個危險的地方。
下午,死侍和未記名坐在某家金拱門裏。未記名還從未體驗過這家快餐,死侍強烈推薦他們的蘋果派和聖代。
“你們好,”一位穿著得體的盲人走近他們的桌子,盲杖點在桌前的地麵上,站住腳步,“我能在這兒坐嗎?”
他戴著紅色的墨鏡,半透明的鏡片遮住淺棕色雙眸,五官看起來尤其無害。
店裏並不是沒有其他的空位,他的詢問就顯得格外有目的性並且突兀。
“當然。”在死侍能說出任何騷話之前,未記名站起來,替這位盲人先生拉開了椅子。
他認出了這名律師,正是先前在地獄廚房的樓道裏,給他進行了一場別開生麵的盲人推拿的、身手不凡的律師先生,並直覺對方來意並不簡單。
“我來是想給你一個警告,”馬特·默多克‘看’著未記名,直入主題,並不假裝自己隻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盲人。
他微笑以展示善意,他能感知到死侍忽然急促起來的心跳,後者顯然已經進入了一言不合就開打模式,於是他澄清自己的目的:“不是威脅,隻是友善的提醒。”
“哥去下廁所,你知道,這是大自然不太友善的小設計,”死侍突兀地離席,留下未記名和馬特兩人坐在一起。
他給未記名留下足夠的個人空間,是一種極難得的尊重。
“你或許已經猜出來,或許沒有。”馬特驚詫於死侍的體貼,但還沒有忘記自己的計劃,說道,“我是夜魔,很高興真正認識你。”
他不相信死侍,但是相信未記名能將他的身份保密。在沒有可信之人的當下,一個盟友是很必要的。一個和複仇者交好、又沒有知名度的盟友則是絕對必要的。
“啊,你好。”未記名點點頭,看起來並不有多驚訝,他眯起眼睛打量了馬特,大概一兩秒,就繼續集中注意力在麵前的食物上。
“我猜你們已經發現了身後跟著的小尾巴,那是威爾森·菲斯克的手下。”
“是的,韋德現在應該已經去解決他們了,”未記名又往嘴裏塞了一塊雞肉,“我真希望他能記得幫我帶一個聖代回來。”
死侍的解決方法,一定包含了某些血腥且少兒不宜的畫麵。馬特·默多克忽然覺得他來警告死侍簡直就是個不能再錯誤的主意,但既然開始,就勢必要說下去。
“他們的目標是你,”馬特繼續道,“或許你應該小心一些——你知道為什麽他們會將你作為目標嗎?”
“很多人都把我當做目標,也許我並不太在意原因,隻需要讓他們不再需要目標就行了。”
死人是不需要目標的,馬特覺得未記名和死侍般配不是沒有道理,這兩個殺胚簡直配一臉,還是那種得用常人兩倍量化妝品的大臉。
“很抱歉,之前的兩次。”他站起來,留下足夠支付這一桌賬單和小費的紙幣,將盲杖重新打開,以一個正常盲人該有的姿態、猶豫地邁著步子離開。
馬特認為自己確實應該為先前的行為致歉,在沒有了解清楚情況之前,他的行為給未記名造成了極大不便。
“不,沒關係的。”未記名認真地回答,他確實一點也不介意這件事,在他看來立場不同就決定了一切,別說是造成阻礙,哪怕是要殺人都沒什麽可以指摘的。
馬特聽著未記名的心跳,這是真話,他的腳步稍稍頓了頓,又繼續朝著門口走去了。
死侍剛好從櫃台回來,帶回兩個聖代。他將其中一個遞給未記名,沒有詢問那個盲人律師的去向。
“韋德,你知道威爾森·菲斯克嗎?”未記名問道。
“那個和哥姓氏一樣的名字,可熟了,”死侍立刻接道,“以前哥還接過他的生意。他還挺能打,那叫什麽,‘頭目會武術,夜魔擋不住’嘛。”
“我們得小心他,”未記名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當場賣掉夜魔同學。
“沒事,下次哥去端了他的老巢,”死侍表示完全沒問題。
馬特·默多克拐過一個轉角,極強的聽覺讓他即使隔了這麽遠也能聽見未記名的回答,嘴角的笑容稍稍加深。
圈中心這次隻是一棟不怎麽起眼的居民樓,死侍拉著未記名坐在天台上,他好像格外喜歡這種行為,不知道是不是跟蜘蛛俠學壞的。
未記名準備好迎接這一段黑暗了,隻是十二個小時,他相信死侍會將自己安全地帶回複仇者大廈。
他閉上眼,可是即便他感覺得到毒圈給他帶來的壓力越來越重,身體力量不斷流失,那種完全與外界切斷聯係的、意識的崩解並沒有發生。
一行白字突然出現在他眼前,就像提示遊戲即將開始的字體。
“維護完畢,請重新登錄服務器,本次維護共修複BUG兩個。”
未記名懵逼地看著眼前浮動的選擇框,在‘是否重新登錄’的問題下麵有兩個選項。
‘重新登錄’和‘不管你選啥反正都得重新登錄’。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照常抽5個
接檔文,底特律變人康納,預收:談崩專家[綜英美]
大家介意我後期加入其它電視劇嗎,還是希望隻有漫威?因為我一開始是想綜其它美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