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時間晚九點十分,場館外天朗氣清,月明星稀。
比賽即將開始。
劍俠江湖的直播裏還播著官方事先錄製的遊戲宣傳片,彈幕裏卻已經開始猜測冠軍的歸屬:
【很明顯深巷明朝會贏。第一輪三千帝已經跟他們打過一遍了,1:2,三千帝的老配置對上他們的昆洛很疲軟。】
【排,我不信就這麽一會兒能有什麽大變動,目測還是同樣的結局,提前恭喜深巷明朝拿冠軍了。】
【今年技改把洛書加強得太可怕了,連帶昆洛都成了一線配置,難怪陸梵特地練了洛書當秘密武器。】
【但畢竟是二手的,怎麽比得上深巷明朝的一手職業。】
【技改年年有,職業強度浮浮沉沉再正常不過了,真正的強隊難道不就該禁得住這些考驗?不然年年都有新優勢配置,年年都有新借口咯?】
【不用年年,三千帝再輸個兩回,明年就沒幾個人認識他們是誰了23333】
……
彈幕的一片譏嘲和唱衰,現場的選手們雖然看不到,上一場的成績卻是實打實擺在那兒,無法忽視,人人身上都背了無形的壓力。
特別是溫實凱,他心裏藏不住情緒,特容易上臉——他倒不是會擺臉色給觀眾看,而是臉上肌肉繃得緊緊,細密的汗水從頭頂濕黏黏地往下流,配合場館內吹的冷氣,讓他額頭涼颼颼的,恨不能直接站起來、左三圈右三圈搖擺一下紓解心情。
不過他一扭頭,就看見負責他們隊的裁判,正背著手、目光炯炯地站在他身後。於是他剛起個勢就慫了,撚著手腕上一根紅線編的細繩兒,嘴裏念念有詞,不知道在嘀咕什麽。
楚驍檢查完鍵位設置,轉頭看見他這副模樣,笑了:“幹嘛呢你?”
溫實凱把肥嘟嘟的手指抵在唇邊,一臉神秘地比了個“噓”:“這是我問靈靈求來的,沾了他們全隊的歐皇之氣,一定能保佑我們打誰誰暴斃、奶誰誰會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