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識宋知微,我就在想這人是不是有毒。
我弟弟喜歡她,傅守初對她照拂有加,身邊還跟著一個小狼崽子。
作為男人,我覺得以上的人很丟我們男人的臉,於是我十分的排斥討厭她。
可是我身邊的人都讓我看著她,我隻能照辦。
她一個花瓶竟然還成了戰隊的老板,我隻覺得她是靠美色哄騙來的,心中十分地不屑,但還是幫忙照拂著點。
後來,她那垂死掙紮的戰隊還真的起死複生,拿了總冠軍。
我原以為她會開心的狐狸尾巴翹到天上跟全世界炫耀。
我那天是要去英國出差,路過一個女人在角落哭的似乎很傷心,出於好心我上前詢問,結果卻看到抬起的那張滿是淚痕的臉是宋知微。
長這麽大,除了見我老弟發現自己是男孩哭的這麽傷心外,我是第一次遇到哭的這麽傷心的人。
我給她遞紙她沒接,一路哭到登機,沉浸在自己的悲傷中,不言不語。
也不知道我是怎麽了,破天荒的拿頭等艙和她旁邊的經濟艙位換了位置。
我就坐在她旁邊,看她趴在窗邊默默流淚。
她後續哭地睡著了,我又破天荒的拿著毯子披在了她的身上。
一直到下機,她都沒有說一句話。
我也懶得管她,看她的身影消失在出租車裏,我便轉身上了停靠在機場外的專車裏趕去會議。
我工作到很晚才歇下,結果一閉上眼全是她哭泣的樣子。
我輾轉反側,罵了一聲“有毒”,隔天一早給傅守初打了電話。
從傅守初那我得知她是來英國留學的,那麽她哭的原因我大概也知道了,失戀了。
我工作路過她的學校,我破天荒地進去找她,也不知道她現在還哭不哭了。
再見她的時候,她不哭了,臉色卻很蒼白,整個人失去了生氣,沒有了平日裏耀武揚威的樣子,我的心竟然有一絲絲的難過。
傅守初在電話裏拜托我帶她在倫敦熟悉下環境,我照辦拉著她去了好多地方。
但她一點興趣都沒有,我帶她去了一家甜品店,她才稍稍有了起色。
她嚐著蛋糕的時候,閉著眼睛,金色的陽光灑在她的眼睫毛上,我差點被咖啡嗆到。
離開甜品店的時候,我將店裏所有散賣的甜品都買下給她,她捧著七八盒甜品盒說她吃不下這麽多。
“那就每種都嚐一口就好了。”
後來我英國的工作結束,回了國,卻總是破天荒地往英國出差。
漸漸地,我好像也中了她的毒。
那年聖誕節,我跟著她從英國回到了中國,又從中國回到英國。
三年裏,我默默地守護著她,帶她嚐遍了全世界好吃的甜點,後來我才知道,不是她喜歡吃甜食,而是他。
她嚐的不是甜點,是無窮無盡的思念。
而我嚐的是無窮無盡的等待。
三年後,她學成歸國,又遇到了他,小狼崽子也長大了。
原以為小狼崽子長大會難搞一些,於是我說“要不我假裝你的未婚夫激激他?”
“算了吧,我可不想毀你清譽。”她含笑看著我如是說道。
沒想到小狼狗還是被她給征服了,我笑著祝福她,轉身突然有些明白那年她在機場哭的撕心力竭的時候的感受。
當如錐心之痛。
陳女士總是嗬斥他的兩個兒子太沒出息,連連栽在一個女人身上。
哎,沒辦法,誰讓這個女人有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