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周免惡對著顧繁縷露出了一個自以為人畜無害的笑容。
顧繁縷細眉擰了擰,冷聲說道:“不用還了。”
周免惡點了點頭,拿著手帕掩了掩眼角,這一流程的神情動作在知微眼裏簡直是教科書般的演技,不禁在心裏對周免惡豎起了大拇指。
Joy看著周免惡的臉色有所緩和,其實周免惡的遭遇他是有所耳聞的,畢竟是他一手帶出來的選手,心裏還是有些感情的,“周免惡,過去發生的事就過去吧,你既然在ong就好好努力,在哪拿銀龍杯,都是銀龍杯。”
“那……你們能原諒我嗎?”周免惡垂著眉,俊眉緊皺,繼續可憐巴巴地說道。
“當然,真正的強者之師,不應毀於一員,是我們的俱樂部人才儲備不足才會造成節節潰敗,不是你一個人的原因。”joy一臉神色認真,渾身上下透著一種魄力。
“謝謝,那我可以進去坐嗎?”周免惡以退為進,急退時勇進,這時提出要求,joy斷然是不好意思地拒絕的。
“請。”joy對周免惡讓出了道,其他隊員自然是順從於joy的意思。
除了——
“哼,演員。”陳昏小公舉看不下去眼前的場麵,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知微抓著周浪的衣角走在了最後,她伏在周浪的耳邊,悄悄說道:“你這位青梅竹馬演技可真牛,你也不拆穿。”
周浪瞪了眼知微,青梅竹馬?真虧她說出的出來。周浪懶得回她,見前麵人都走遠了,收回了撇在背後發酸的手,拿著刀扭了扭手腕。
看著眼前突然出現的亮蹭蹭的刀,知微縮了縮脖子,以為周浪在恐嚇自己,立馬拔腿就溜,她不怕周浪,可是刀劍無眼TAT。
順利打入EVA的周免惡收到了joy熱情的款待,並且非要留他下來吃午飯,周免惡推脫了一句,便“勉為其難”地留下了,席間joy旁敲側擊問了幾嘴關於ONG新賽季戰術的問題,全被周免惡糊稀泥糊弄過去了,joy方知此人身在曹營心在漢,真是糟蹋糧食啊。
席間,大穀一臉警惕看著他,將周浪拉在了離他最遠的位置,仿佛在宣誓周浪的主導權。鹹魚是個吃貨,隻管吃飯,不管閑人。陳昏小公舉很不開心,連帶著顧繁縷給他盛的湯都氣鼓鼓地不喝了。沉香和淮人兩人並不關心這些,自顧吃飯,沉香時不時地給知微夾兩個菜,卻總覺得有一道寒光閃過。
這頓飯後,周免惡時不時就往EVA跑,每次都兩手滿滿的來,哄得大穀和鹹魚對他重燃了愛意,但是每次他都會特意地塞給顧繁縷一隻香蠟,顧繁縷一開始並不願意收,他特意露出自己紅腫的手指頭,糯糯地說道:“我親手做的。”
顧繁縷才默默收下。
他知道顧繁縷喜歡草藥香,於是他就自己看書研究,自己親自動手做了草藥香的香薰蠟燭,味道清香,帶有安生助眠的效果。
這些蠟燭顧繁縷閑暇時點過一次,初時總覺得味道有些似曾相識,出奇的好聞,知微也誇過。後來隨著周免惡送的香薰蠟燭越來越多,顧繁縷點了最近的一隻,才猛然發現這香味竟然就是自己手帕上的香味。
他究竟是如何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