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白棠在一片晨光中醒來,腰間搭著的大手讓他條件反射地警惕,但已經習慣謝喬的身體卻半點也沒有推開對方的意思。
身上疲憊,卻也透著清爽和一股盡興後的爽利,七殺玄衣的腰帶在他腰上鬆鬆地挽了個活扣兒,白棠動了動手指,隻覺得對方這衣服著實大了幾分。
扣住自己的大手忽然收緊,白棠猝不及防地眨了眨眼,小巧的鼻子直接撞到了對方衣襟半敞的胸膛上。
不知是癢的還是痛的,謝喬低低地在白棠耳邊悶笑出聲:“醒了?”
那聲音低沉饜足,還帶著一股說不出的得意,神智歸位,白棠被火爐一樣的謝喬弄得臉熱,他“嗯”了一聲,直接撐著床沿起了身。
清冷的聲線也掩不住那絲放縱後的沙啞,白棠抿了抿唇,昨晚的記憶如潮水般鋪天蓋地地向他湧來,天色還未大亮,真不知是誰在加冕儀式之前為他送上了這樣一份大禮。
美人榻適宜風月之事,卻不適合兩個大男人並排躺著,謝喬單手撐頭側著身子、寶貝似的盯了白棠一個晚上,此時見對方醒了,卻隻小氣地給自己留下了一個害羞的背影,妖刀大人自然不肯,他直起身子,一把從後麵將白棠抱了個滿懷。
“翻身不認人,看來下一次本尊可要偷偷把你灌醉才行。”親昵地蹭了蹭白棠的頸子,謝喬心中歡喜,自然而然地在對方耳垂上印下一個吻。
早上對男人來說本就是個容易受撩撥的時間,此時被熱氣一拂,白棠的耳垂立即染上一層鮮豔的紅,被謝喬的氣息不容拒絕地牢牢包裹,白棠暗戳戳地伸手扣了扣身下的美人榻,哼哼唧唧地嘟囔了一句“老古董”。
“好歹也要體諒一下本尊生活的年代,”懷中抱著白棠,謝喬勾勾唇角,笑容端的是無比滿足,“不過若是棠棠想換個花樣,本尊也很有興趣和你實驗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