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北的傷的確不算嚴重, 右手掌心靠近大拇指尾端的地方,被玻璃劃了一道三厘米的疤,傷口不深,但也必須消毒上藥包紮。
原本醫生還覺得南瑜這麽著急挺大驚小怪的, 聊了幾句才知道他們是職業選手, 靠手吃飯打比賽的,於是恍然大悟, 惋惜道, “難怪。”
醫生又做了個握住鼠標的手勢,搖搖頭, “你這傷雖然不嚴重, 但我建議在結疤之前不要長時間使用鼠標,會影響恢複速度。”
南瑜還想說點什麽, 方北用眼神示意他稍安勿躁,虛虛地握了一下右手,問道, “大概需要多久?”
“一般來說,這個程度的傷口恢複好的話,一個星期吧。”
一個星期。
正好是洲際賽比賽期間。
方北一愣,如果他洲際賽不能上場,那南瑜……
醫生全然不知道他們的心理活動,又叮囑了幾句,“注意傷口不要碰水,換藥勤快一點, 紗布也不要一直貼著,最近天氣熱,捂太嚴實反而容易化膿。”
方北換上一副禮貌的笑容,點頭道謝,然後拉著一言不發的南瑜離開診室。
空氣裏彌漫著一股空調和消毒水的味道,實在算不上好聞,方北便加快了腳步帶著南瑜走出了醫院。
太陽不遺餘力地散發著高溫和刺眼的光芒,不多久就曬的人渾身發燙直冒熱汗,幸好現在不是上下班高峰期,在樹蔭下等了幾分鍾就坐上了出租車,車內開著空調,總算是給他們續了一命。
南瑜悶悶不樂地反複看著方北手上的紗布,恨不得用眼神治愈,最好能一眼就把方北奶成滿狀態,“要一個星期才能好。”
他聲音挺小的,方北又正在跟司機報地點,沒聽清楚,於是快速跟司機說完,回頭問他,“什麽?”
“要一個星期才愈合。”
“沒準兒不到一星期就能好。”
南瑜欲言又止地看了他一眼,顧忌著有司機在所以沒做什麽太親昵的動作,整個人縮進座椅裏,捏著方北的左手替他按摩,悶聲道,“洲際賽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