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境內。
上午才下過雨,雖然現在天色已經放晴,空氣中,卻還隱隱彌漫著水汽。
鹿城邁開腳步,被人生拉硬拽著往前走。
他身穿一件薄薄的長衫,披頭散發,脖子上套著一個木質枷鎖。
因為剛下過雨,身上一層的潮濕,已經入秋,頓感涼意刺骨。
此時鹿城無暇顧及這些,費力抬起腦袋,扭頭去看,身後是一片片斷裂的城牆,數股濃煙直衝天際。
片刻之後,殺聲四起,哭喊之聲數裏可聞,幾如地獄。
鹿城不忍再看,口中悲呼道:“都是漢家兒女,此等行徑與畜生何異?”
此時,一名將軍服飾的壯漢拉住馬繩,怒目到:“天王令,凡有反抗者,許洗城三日,你既已知曉有此命令,為何還要頑抗?”
“頑抗?這種話你TM也有臉說出來,你家狗屁天王自知進不了金陵城,便在金陵境內大肆劫掠,三日之內連屠三城,可有一城幸免?”
自知必死無疑,鹿城也是膽氣陡升,大聲嗬斥道。
“住口!天王也是你可輕侮的,來人!將此獠給我拉下去掌嘴,若不是天王吩咐留你性命,我定要親手剝了你。”
壯漢聽聞惱羞成怒,揚起馬鞭狠狠地抽在鹿城的臉上,這一擊含怒而出,鹿城頓感疼痛難忍,昏死過去。
……
清晨。
南市郊區的一間出租屋內,鹿城看著鏡子之中略顯稚嫩的自己,久久不能平靜。
身處在溫暖舒適的臥室,耳邊響起的是空調機嗡嗡的聲響,身上也沒有了令人痛苦難忍的傷口。
這一切都在告訴鹿城一件事,自己重生了。
此時,初晨的陽光透過窗戶照射進來,一點點光斑映在身上,鹿城緩步走到窗前,眼睛望著窗外的景色。
雖是清晨,但馬路上已經有汽車在疾馳,路旁也有攤販在售賣早點,人群開始在聚集,耳朵裏似乎都能聽到外邊的喧鬧聲,這原本司空見慣的場景對於鹿城來說卻顯得格外的親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