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 鹹魚蘇 (第1/1頁)
時過境遷,哄哄鬧鬧一場之後,整個區裏又恢複了前所未有的平靜。
好像每個人,都安安分分的,做自己的事。
一刀一個小朋友作為分分鍾幾百萬上下的男人,自然是繼續當著他的甩手掌櫃,偶爾上線來玩兩下,關於幫會,向來是隻出錢不出力的。
用他的話說,有錢真的可以解決一切問題。
然而他的找妹子計劃,好像從來都是嘴上說說,壓根就沒有提放到日程上。
葉露也是後來才聽別人說起,二刀是個有家室的大叔,兒女雙全,所以玩遊戲隻是用來裝逼的,壓根沒想和任何女人搞過曖昧,天天嘴上掛著說要分分鍾找幾百個妹子,就是吹流弊而已,既沒這賊心也沒這賊膽。
而斬魂與醉清風那不得不說的故事也是未完待續,他們兩個,似乎是真的發展出了一種高於朋友之間的感情,卻不是基情,雖然葉露一直是那樣自動腦補的,但她不得不承認,這兩人之間,更像是兄妹,嗯,一定是這樣。
牡丹花下死與南渡一直都是很低調的模範夫妻,南渡陪著老花PVP,老花陪著南渡PVE,兩個人互相遷就,互愛互助。
低調的人,從來不需要任何人去操心,因為他們懂得審時度勢,安於平凡,也得幸於平凡。
古月也亦如他所說的那樣,這一個月來真的就沒怎麽上過遊戲了,而是一門心思地撲在,和蘇哲搶奪項目上。
輸人不輸陣,情場失意,商場自然是要得意一些的。
當然,這也免不了是蘇哲的故意放水。
蘇哲本是每天也忙得天昏地轉,隻有在每天晚上和每周葉露去看望他的日子,他才能看起來像是在外麵曬太陽的老爺爺一樣的悠閑。
這些全因葉露的一句話,每天泡泡咖啡彈彈琴就挺好的了,沒事賺那麽多錢幹嘛,錢不用很多,隻要餓不死就行,然後,我們每天就在這養老。
葉露一直以來都是這種鹹魚心態,她要把小蘇蘇也灌輸的像一條鹹魚。
倒不是什麽不求上進,隻是她對於名利的追求真的是看得很淡然。
每一個拚命賺錢的人都有自己不得不這樣做的理由,有的人是小的時候窮怕了,長大了要攢很多很多的錢,才會有安全感,有的人是熱愛各種奢侈品,就是想把天底下所有貴重的東西都收歸己有,有的人是為了實現人生價值,就是想在巔峰中更上一層。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成長軌跡,並且在這些後天的影響下做出自己人生的選擇。
葉露之所以是一條鹹魚,是因為從小到大既沒大富大貴過,可也從沒缺過什麽。
沒有真正窮過,沒有過求不得的東西,對金錢的追求就沒那麽執著,可也沒真正富過,沒享受過那種物欲橫流的日子,對那些奢侈品的印象就是,買一個包還不如出去大吃幾頓。
於是,她變成了這樣一條鹹魚,安於現狀,隻希望小蘇蘇能和她平平淡淡的享受生活。
被鹹魚思想深刻荼毒的蘇哲也開始放慢了腳步,不再似之前的那般忙碌,大部分的事情能讓給古月,他也就不再去管了。
每天的日常變成了,打開電腦,給夫人當泡澡伴侶小黃鴨,當競技場的人肉沙袋,當泛舟湖上的撐篙人,當製作家具的小木匠。
關上電腦,還要給夫人當傳道受業解惑的古琴老師,當細心精致的甜品師,當出外散步時的扛包壯丁,當偶爾午休時秀色可餐的人肉抱枕。
總之,鹹魚的日子,也是挺忙碌的,另一方麵的忙碌。
因為葉露的執拗,他們也始終沒再去嚐試養育係統,蘇哲雖然嘴上不說,可畢竟沒有寶寶,心裏還是不免一陣遺憾。
而他們倆作為雌雄雙煞,已經分別占據了天梯榜的第一與第二的位置,自然是小蘇蘇第一,葉露第二。
按照她說的,不許任何人放水讓她,否則就是不尊重她。
她也甘於排在第二,因為她總是喜歡走在蘇哲身後的,他在左邊,她在後麵。
好像世間一切美好的東西,都開始在生根發芽,可是還有那麽些不怎麽美好的東西,也在潛移默化地滋長著,沒人發現。
時間不知不覺已經過去了一個月,如果時間能夠就此停止,該有多好。
隻可惜,這世間最公平的,就是時間,它從不會為了任何人而停滯不前。
作為建築狗,大二的暑假是極其特別的,他們要在開學前的半個月組團去外地寫生(旅遊)。
同很多的藝術生一樣,建工狗也要服從學校的安排,說好聽點,就是拖著速寫本和畫板,找一個歲月靜好的角度,被一群人圍觀著畫畫,說難聽點,就是選幾個附庸風雅的複古小鎮,去消費他們的商業需求。
開學前的這半個月,是要自費在這些地方完成幾十幅水彩畫的。
而所謂的學校組織,不過是要求在開始的第一天早上到固定地點去點名報個到而已,老師統計好了人數,就自由活動了。
好巧不巧,定下的集合日期前一天,正好是在七夕,這本是各種秀恩愛塞狗糧的日子,葉露卻要與小蘇蘇分別,獨自一人在陌生的城市,被別人硬塞上幾把狗糧。
好在她提前準備好了節日禮物,這時候,應該已經寄到他的店裏了吧。
下午兩點半,蘇哲拖著疲憊的身軀和濃厚的黑眼圈推開門走進店裏,剛談完了客戶回來。
雖然在媳婦麵前要表現得像一條鹹魚,淡泊名利的樣子,哄她開心,可是人後,他還是將時間盡量壓縮,壓縮起來去處理工作上的事宜,無論她如何不在乎這些東西,他還是想盡最大努力給與她最好的東西。
這算是,自己的小小私心吧。
回到店裏,直接葛優癱在了沙發上,絲毫不顧及形象。
可是,那樣一個人,即使是這樣的姿勢隨性的躺著,也可稱作是人間尤物,令許多食客的目光在他身上流轉。
一個雪白色的盒子被放在了他麵前的桌案上,隔著桌子,一個背影漸行漸遠,“小蘇,你的快遞。”
什麽快遞,非要這時候讓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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