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季年年是在地板上醒過來的，爬起來的時候腰酸背痛，還好房間有暖氣，地上也有厚地毯，才不至於著涼。
電腦屏幕還亮著，直播間掛在那，季年年看到房間裏居然還有幾百個人。
季年年一臉茫然。
發生了什麽？！
而後電光火石間一些零星的記憶碎片浮上心頭，恍若五雷轟頂，令季年年瞬間清醒。
她做了什麽！
顫巍巍地退出了直播衝進浴室，一看鏡子媽蛋啊她居然還化妝了！
可怕！
季年年洗了個臉，受不了一身酒氣還洗了個澡，然後匆匆忙忙拿上手機出門。
今天有課。
外麵下了一點雪，她沒有騎單車，在樓下買了一份早點之後就去乘地鐵了。地鐵很擠，擠得她眼鏡都起了一層霧，拿出手機什麽也看不到，幹脆就放棄了。
出地鐵的時候才發現她的灌湯包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被擠扁了，湯汁全流出來了。季年年完全沒有了食欲，拍了張照片之後就遞給街邊的流浪漢了。
趕到教室的時候老教授還沒來，教室裏卻坐滿了人。今天是這個課的最後一節課了，大家都趕來劃重點了。
季年年找了個位置坐下，一摸抽屜摸到一個包子，前麵的同學回頭，抱歉道：“這位置有人坐了。”
季年年噢了一聲，抱著書到後麵去了。
坐後麵的同學都在吃早餐，各種香味圍繞著她，她旁邊是一對情侶，正靠在一起刷微博，他們戴著耳機，季年年聽不到，但是餘光瞄到了畫麵。
媽呀是她的視頻！
可怕！
男生笑得渾身顫抖，女生看起來很不以為然，“肯定是裝的，不可能有女生喝醉了還能化那麽好的妝還能唱歌那麽好聽，這種主播就是愛博噱頭。”
“嗨，看個視頻圖個開心嘛。”她男朋友說。
季年年默默地打開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