淒厲的北風仿佛痛苦的孩子一般痛哭著,卷起鹽粒般大小的雪花撞在營地的圍牆上。
已經是黃昏時分,營地裏隻有少量執勤的衛兵。他們一邊緊緊地把自己雙眼之外所有的部位用厚重的衣物裹了起來,一邊詛咒的該死的鬼天氣。大多數士兵已經躲進了帳篷或者木屋,還有些士兵偷偷和矮人們聚在一起開始了夜晚的狂歡。
一個銀甲的軍官正疾步的在營地中行進,他披了一個灰底的厚披風,上麵繡著一個藍色的雙頭鷹。雪花不停的落在他沒戴頭盔的長發上,給他的黑發埋上了一層白色。
他走到一個木屋前,敲了敲門。
吱的一聲,門開了,一個俏麗的金發少女打開了門,正是克勞迪婭。
軍官打開一個皮質的圓筒,從裏麵掏出一份打著藍色火漆的羊皮卷,遞給克勞迪婭
“尊敬的瑟伯切爾男爵,這是來自王子的軍令。”
克勞迪婭鄭重的接過羊皮卷放到懷裏,攥起右拳拍向左胸。
“為了洛丹倫的榮耀!”
對麵軍官同樣回了一禮。
“為了洛丹倫的榮耀!”
少女回到房間後,從懷中掏出軍令,隻見上麵寫著:
“茲令瑟伯切爾男爵於收到命令次日護送芬裏斯伯爵執行公務。保密級別:上校。”
“真不知道詹姆是怎麽說服王子的。”克勞迪婭不禁稍稍有些佩服起詹姆來,她自然知道現在的情況想離開營地有多麽困難。
越是在這種人心惶惶的局麵下,一般越是不會開特例的口子。
想起詹姆說過他已經安排好了歸途的一切,克勞迪婭心中頓時一陣溫馨,然後默默地給詹姆點了一個讚。
“這種有人依靠、有人照顧的感覺真心不錯,或許嫁給他也是可以接受的。呸呸呸,我想什麽呢,這樣下去節操會掉光的!趕緊忘掉!忘掉這個可怕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