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宇的選擇,乃是魔牛三式。
這一招武技,攻防兼備。
而且,階別不低,用作起手式最好不過。
雙方隔著百多米距離,各自的血氣都滔天鋪散開來。
陳宇的周身血氣在回旋。
武技的血氣方式運轉方式都各自蘊含某些玄妙,若是沒有特定的修行手法,是無法施展的。
自然,武技能夠使血氣的威力發揮到更強。
此刻陳宇的頭頂處,一汪血氣凝固起來,連色澤都變得更幽暗,漸漸的更是變成了黑色的牛角,宛若實體。
周身更是有一頭牛的虛影浮現。
顯然,這一擊,陳宇是沒有絲毫留手的打算。
乃是準備,一次性,將魔牛三式都施展出來。
這已經不是試探的時候了。
接下來,可是真正的需要決出勝負,每一次交手,都需要竭盡全力。
與陳宇相同,對麵處,巴爾的麵色沉凝,血氣凝結在在雙爪。
這是獅人族的武技之一,名為嗜血爪。
這是極其強悍的一門武技。
能夠凝結血氣,形成破壞力極強的血爪。
血爪不散,並非是一擊就完事的武技,而是持久性的。
血爪,不僅能夠增強獅人族的攻擊強度,更可以在傷害對方的同時吸收對方的血氣之力。
巴爾的手指上,原本的爪子上,有著血色伸長了出來。
漸漸的開始凝形,而後化為一根根足有半米長的鋒銳利爪。
巴爾此刻的形象顯得極其可怖。
三米多高的身形,手臂上的利爪卻是幾乎快拖到地上。
若是說,原本的巴爾顯得頗具威嚴,有獅人族的王族氣勢在身。
那麽此刻,巴爾的模樣,則顯得凶悍。
看起來,好似一隻凶惡的猛獸一般。
氣勢攀升到極點。
但這時候,他所麵對的卻是已經凝聚完畢的魔牛虛影。
……
“來吧!”巴爾厲喝一聲,雙足陡然間一蹬地麵,瞬間衝天而起,速度快到極致。
他直接迎著前衝的魔牛虛影而動。
雙爪舉起,好似長刀一般,能夠輕易的切開一切。
魔牛衝鋒。
它自然是沒有可能會有懼怕這種情緒。
它隻是武技的凝形產物,沒有任何的智力。
此刻在衝鋒起來之後,根本不可能有後退的道理。
“吼!”魔牛虛影有陣陣嘶吼爆發。
陳宇立在原地,雙手操控著魔牛騰挪轉動。
巴爾的身形朝著前方衝刺,雙爪翻飛如刀。
他眼眸之中有著血色迸發。
雙爪在以血氣凝聚之後,攻擊的強度可怕到極致。
哪怕是凝聚的魔牛虛影,也無法阻攔分毫。
一爪一臂間,竟然是生生的將魔牛給卸開,撕裂開來。
但,同樣,巴爾也並不好受。
他的血色爪子,開始變得黯淡無光,顯然是後繼無力。
但很快,巴爾悶喝一聲,血色爪影,瞬間又一次完成了充能,變得光亮刺眼。
巴爾這是冷聲開口道:“你的招式,已經被破解。”
“如果,你沒有其他的招式,那麽很可惜你輸了。”
……
陳宇的麵色更顯得嚴肅了。
不得不說,他沒料到對方居然能夠將輕易的將自己的武技給破開。
麵對著巴爾的話語,陳宇並不說話,冷眼相對間,目光一凝。
他不可能會有任何的退縮表現。
隻是微微凝神間,陳宇便是有了新的打算。
他踏步向前,渾身的皮膚凝實了幾許,緊接著更是周身冒起白光。
看向巴爾,陳宇冷聲道:“你似乎對近身戰,由有特別的嗜好。”
“作為牛頭人,我豈會怕你。”
話語間,陳宇大步的朝著巴爾走動而去。
這便是,陳宇的打算。
就在對方自信的方麵,擊敗對方。
而能夠支撐起這般底氣的,不是其他。
正是比爾的硬化皮膚,以及來自於阿利斯塔的堅定意誌。
這兩個天賦,作用近似,都是能夠讓陳宇的防禦,達到巔峰的程度。
雙重防禦之下,陳宇不相信,對方能夠對自己造成傷害。
能夠無視對方的攻擊,這種戰鬥,怎麽可能會有失敗的可能。
巴爾,麵對著陳宇的大步走來,麵色微微凝重。
他此刻,已經認出了對方施展了何等天賦。
那朦朧在身側的白色光芒,不正是先前打敗自己父親的同款。
他可是知道,這一招的防禦究竟有多麽的驚人。
沒有任何的大意,巴爾深深的提氣,而後同樣大步向前,迎了上去。
……
外界,觀戰的眾人們,此刻眼中有著愕然之色。
他們沒想到,居然才短短一瞬過去,雙方居然又要進行近身肉搏的白刃戰。
“這場戰鬥,太慘烈!”有獅人強者感歎。
“對啊,雙方哪怕是在武技天賦的較量上,都選擇了最殘酷的肉搏戰鬥!”
另一旁,夜霜的目光也接連的變幻了幾次。
她此刻心中的想法有了動搖。
這種想法,自然不是突然間改變的。
而是,她看見了,此刻陳宇身上,居然冒出了這種白色的光芒。
這是先前自己方強者,擊敗對方的絕招。
“沒想到,他也會這招。”
“如果是先前展露的那般神異效果,這一戰,倒是說不清楚了。”
夜霜暗歎。
這一招的強度,可是看在眼中。
那是連那十階巔峰的獅人強者的絕招都能無視的恐怖招式。
在場諸人,都聚精會神,看向了戰場中。
他們很想知道,這一戰,會不會在這一招裏,分出勝負。
……
陳宇大步向前,麵對著朝著自己襲來的一爪,根本不閃不避,直接以肉身撞擊了上去。
巴爾的血爪,刺擊在了陳宇的身上,卻是僅僅隻能讓那白光微微一陷。
根本無法破防。
相反,陳宇抓住這種機會,根本不會有絲毫的猶豫,一拳拳的擊打在巴爾的腦袋麵頰之上。
本就所剩無幾的牙齒,在頃刻間掉落的差不太多了。
與此同時,他的氣息更是被接連的重拳打的紊亂,連血氣都無法凝聚。
血爪慢慢的黯淡下來,隨後更是直接消散。
巴爾心頭一沉。
這一招嗜血爪,並不能短時間內連續施展。
這一招,會對手臂的脈絡造成極大的負荷。
…………
防盜版,防盜版,十分鍾回複。
……
保安大叔用審視的目光,仔細的打量著林玄。
他的記憶裏,並沒有這麽一個學生存在。
畢竟,林玄的年歲,看起來也十六七了,這個歲數,按理來說不可能是新生。
而高二,高三的人,來來回回的走動,一兩年的時間,足夠讓他有些許記憶。
確定了自己的記憶中,沒有這麽一號人後,保安大叔攤出手,嚴肅道:“學生證有沒有?”
林玄笑的明媚。
他畢竟是重活一世的人,而且,還是在後世當中度過那般歲月,做事早已經嚴謹的很。
在決定自己要來學校之後,那自然是將學生證放在了兜裏。
掏出學生證,檢驗。
保安大叔這才微微一笑道:“同學,你遲到了,快上課吧。”
林玄點點頭,小跑著朝裏,同時揮手道:“知道了,大叔。”
高三年級,七班。
按照學生證上的信息,林玄尋覓了好一會,終於來到了教室前。
還未至,教室裏傳來的聲音,便是讓林玄不由的慢下了腳步。
他漸漸的來到窗戶外,朝著裏麵看去。
講台上,是一個頭發花白的老者,正指著黑板噴著口水。
“同學們,你們已經高三了,馬上就麵臨著高考。”
“高考,那是龍門知道麽?”
“鯉魚躍龍門,躍過,那是化龍!”
“若是躍不過,你們就是臭魚爛蝦,是鹹魚!”
“武道理論,在武道一科上,足足占據了六十分,知道這是什麽概念麽?”
“這等於,一個分科的滿分。”
“下麵,我不多廢話了,接下來,我會講解,武道一途的第三個階級,武宗!,你們拿出紙筆,給好好記住,這是重點,曆屆高考,都會有相關的題目。”
老者聲音很大,而且注意力很是集中,完全沒有發現窗外的林玄。
他此刻,大聲道:“所謂武宗,乃是武道宗師的簡稱。”
“什麽是武道宗師?大家應該知道,最開始人類打熬身體,將筋骨鍛煉的遠超常人,達到普通人的極限,就此可以稱之為武者。”
“當武者經曆了初級,中級,高級,大圓滿,四個階段之後,其身體,便是堅若鋼鐵,力量達到千斤!”
“之後,身體蛻變與自然相合,可以吸收天地靈氣,修行真氣。”
“這個階段,乃是武師級別,武師武師,武者之師,這意味著,到了此等實力,你已經可以進入任何學校任職,成為一名老師!”
“而之後,當你的實力,真氣化液,修行出真元,那麽你的實力,便是達到了武宗。武道宗師,可以開宗立派,乃是一宗之主的意思。”
“咱們華夏國,武道宗師的數目,也絕不會超過三百,每一個武宗,都是威震一方的強者。”
“就好比咱們學校的校長,便是一名強大的中級武宗!”
老者扶了扶自己的老花眼鏡,哐哐哐的敲擊著黑板繼續道:“你們記住,任何一名武宗,擁有的權利,都不會弱於一名縣局局長,他們是我們華夏國的中流砥柱。”
“在戰場上,他們可以以一敵千,甚至於若是裝備了現代最頂尖的裝備,他們的戰鬥力不會比一隻正規的裝甲團差。”
……
老者在上方講解著,林玄則是在細細的聽著。
他前世,壓根就沒怎麽經曆這些階段,在魔族到來之後,天地靈氣比起現在濃鬱不止百倍,許多幸存下來的人,都甚至直接一躍超過宗師階段。
更遑論,獲得了神器加持的林玄。
當初,林玄以普通人之姿,花費三年直接來到了天人級,哪怕是在華夏國,都是有數的強者。
但這並不代表著,現在修行沒有好處。
至少,林玄知道,當初的華夏國十大強者,在大災變時代之前,都是有著不俗修為在身。
在大災變靈氣複蘇之下,實力比起擁有神器加持的他,增長還要恐怖。
這是底蘊。
因此,林玄知道,自己必須要修行。
最好,在大災變之前將自己的實力提升到很強的地步。
到那個時代來臨,擁有不俗基礎,在配合神器之威,興許才能夠擁有足夠的自保能力。
而在此之前,靈氣密度尚未達到那般濃稠之下,恐怕修行之途,還是需要一步一個腳印。
聽著老者講解,林玄心中也在兀自思酌。
目前的自己,僅僅算是個普通人,連武者都算不上,需要下的功夫,很多。
這時候,課堂上,老者已經講解完畢。
再次扶了扶自己的老花鏡後,開口道:“武宗的實力,特性等,我已經給你們做了講解。”
“下麵,我會隨機抽查。”
“點到名的人,記得站起身來。”
老者從講台上,拿出一份花名冊,開口道:“江敏”
下方,有一名亭亭玉立的少女起身,神情略顯緊張。
老者自然不會在意學生的表情若何,直接開口道:“武宗強者的標誌,乃是真氣凝液稱之為真元,那麽中級武宗,與初級武宗,又該是如何進行劃分?”
問題一出,那名為江敏的少女顯得有些局促。
她隱隱有些印象,剛才老師似乎的確說到了這麽一點。
但越是焦急,她越是記不清,支支吾吾的好半晌,不知道作何回答。
這時候,窗外,林玄開口了。
“老師,初級武宗,真元外放,覆蓋周身。而中級武宗真元雖同樣外放,但數目以及外放的距離都有長足的進步,甚至於能夠凝聚成物,化為刀劍模樣,進行攻擊。”
林玄朗聲的做出了回答,自然不是為了嘩眾取寵,引得眾人注意,以及老師的表揚。
而是,他忽然間想起了,自己是來上課的,一直站在外麵,也不像那麽回事。
但此刻,老師正在提問,他突兀的闖進去,總感覺不太好。
這樣借著回答問題來讓對方注意自己,則是要好上許多。
果然,隨著林玄的回答,講台上的老者也注意到了他,微微蹙眉道:“你是誰,我讓你回答問題了麽?”
林玄微微一笑,很是禮貌道:“不好意思老師,我也是這個班級的學生,不過前麵兩年因為家庭原因,這是第一次來上課。”
“本來打算等到下課在進來的,但先前聽了老師講課,條理清晰,引人入勝,在剛才提出問題之後,下意識的就回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