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道召喚

正文 第二十二章 可憐天下父親心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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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萊.鋼之戴森拍了拍他的綠皮女兒道:“看著,學著點,這就是你唯一能夠正確對待它們的方式。”

薩莉爾在法師的肩膀上,抿著嘴看著剛剛被自己救下來,卻又因為自己陷入險情的獸人,她臉上的悲傷仿佛要溢出來一樣。

法師就像看屍體一樣的目光,注視著這批跪下的綠皮獸人。

他想起了曾經的一次冒險旅行,被獸人,地精攻破的人類村莊。

那是一些難以在安全領地活下去的人,他們逃避苛刻領主賦稅,在騎士巡邏外建立起新的村莊。

但是,那些用自己人生來做出一次賭博,希望來年可以活得更好的村民們。

被殺死肢解,被挖出眼睛大腸,被剁掉四肢,被剖開胸膛。

地精們利用人類屍體掰開的肋骨和頭顱,插上木樁後製作成恐怖圖騰。

絕望,不甘,恐懼,憤怒,永遠固化在了人類屍體製做成的恐怖圖騰上,向著其他所有生物傳播恐懼。

人類的女性在生不如死中乞討著早點死去。

當法師拯救她們時,有的女人已經被獸人做成人肉盾牌。

女人們被綠皮剝下全身衣服,**著綁在獸人的木盾上,這些該死的綠皮怪物們以活著的女人作為盾牌,用作進攻下一個人類村莊的武器。

然而,更多的女人遭遇卻更加不幸,她們被當成生育單位,被無數的地精,獸人,甚至巨魔蹂蹋,連自殺都做不到,在來年生下一窩不知道是誰的小崽子,過幾年長大後繼續攻破人類的村莊,又或者被人類,以及其他物種殺死。

那些被獸人地精俘虜的痛苦女人,在無法生育後,就會被怪物們殺死作為食物,或者被活活生吃,或者在火上燒烤著,灑入頭皮屑作為調料,散發出濃濃的人肉餡香,在高溫中備受折磨,詛咒著這絕望的世界而死去。

就算僥幸被冒險者們救下,大部分殘破的心靈也沒有繼續活下去的勇氣。

陳萊.鋼之戴森曾經救過一批這樣的不幸者,她們中有男有女,但是,所有的人,已經沒有了名為人的心,就像活著的人偶,隻是下意識的張嘴,出於生物本能地吞下食物。

陳萊做為一個現代三觀正常的人,終究是無法看下去,他因此決定做點什麽,最後法師采用自己擅長的宣傳手段。

法師以邪神般的思想覆蓋了這些人區區十多年形成的自我思維,他把自己的赤色理念灌輸給了這些不幸的凡人,把自己的國土建立在了她們的心裏,徹底的灌輸改造了這批不幸者的思想,並且給與她們改頭換麵的美貌,才讓她們重新提起活下去的勇氣。

結束回憶

法師揉著他女兒的臉蛋,用教誨的口氣說道:“綠皮們的存在意義,就是被我們光榮的殺死,殘酷的殺死,用火焰燃燒在高溫中活活碳化而死,用三米長的木頭從下體穿刺,放在太陽下暴曬堅持三天後生不如死,它們用它們的痛苦,它們的哀嚎,它們的勞動,它們的死亡,為我們人類創造娛樂價值,商業價值,實驗價值,僅此而已。”

法師平靜的盯著他的女兒眼睛,一字一頓道:“你,明,白,了,嗎?”

綠皮的小蘿莉薩莉爾默默的盯著她的父親,又瞄了一眼趴在地上,不敢有任何動彈的老獸人,抿著小嘴唇,艱難的點了兩下頭,而後飛快的點頭表示明白了。

“這才乖嘛!不愧是我的血脈,那麽就讓我們來實習一下今天的功課。”法師笑嗬嗬的捏著女兒薩莉爾抿著嘴突出的小嘴唇,在上麵輕輕啄了一口後,放下這個綠皮小蘿莉,從黑色大衣下麵掏出了一把黑色加長手槍。

這把手槍,一麵在黑暗中反射冷酷的金屬光芒,另一麵,反射著周圍火把的橘紅亮光,槍麵上,密密麻麻的秘法符文就像經書一般被紋刻在金屬上。

這是把帶有魔法神秘的殺人凶器。

陳萊.鋼之戴森的側臉反射著火盆暖光在小蘿莉薩莉爾恐懼地注視下,緩緩的放下手臂,對準了他腳下的老獸人按下了扳機。

噠噠

扳機扣動聲,火焰爆發聲

時間仿佛靜止

老獸人膝蓋爆起兩朵血花,應聲而斷,兩節殘肢噴射鮮血,依稀還能看到帶血肉的骨頭,和那不斷收縮的肌肉。

“吼”這隻老獸人低沉的吼了聲,忍住了自己掙紮想要反擊的本性,它的手抓住塵土,緊緊握在手中,牙齒咬得緊緊的,牙齦咬出血來,它在忍受這致命的疼痛和心中翻永奔騰的殺意

在場所有跪下的獸人通通沉默的抬起了頭,將這一切注釋在眼底下。

“了不起,一個了不起的綠皮雜種,這種骨氣,給你稱讚好了。萊維,這隻獸人從哪裏弄來的?”法師感覺到了腳下這隻獸人的不一般,向拿著槍圍觀警戒的小妖精萊薇.黑礁問道,這隻特殊的凶猛小妖精他有印象。

“啊,主人你記得我啊!真是可喜可賀可喜可賀。”這隻黑頭發綁著單馬尾,穿著清涼背心的小妖精麵癱的拍了拍手,再給自己一番掌聲後道:“哦,我想想,這可真是為難了,你這個老板一點也不考慮下屬耶,這些綠皮猴子都長得一模一樣,當然,除了薩莉爾。哦,我想起來了,這是前幾天那次行動,第二艦隊襲擊了那次的目標,一個小型獸人部落,她們用毒氣放倒就不管了,第二天雷娜帶領著她的隊伍抓回來的。”

“原來是新來的,那麽,到你了,薩莉爾。”

法師轉身,彎下腰來,把大黑槍塞進了綠皮小蘿莉的手,他的大手,抓住小蘿莉的小手,一點一點的,溫柔的幫她握住這把大黑槍。

法師來到自己女兒生後親切的幫薩莉爾調整好開槍的角度,在她耳邊開口道:“不允許閉上眼睛哦,身為一個人類,特別是地球人的後裔,你的使命就是殺死任何不是人類的物種,天上飛的大蜥蜴也好,地上爬的綠皮也好,樹林裏跳的精靈也好,為了自己種群的延續,你沒有讓它們活下去的權利,扣下扳機,殺了它,延續我們這一偉大族群200萬年的光榮傳統,發現,找到,殺死,吞噬,大地上的任何一切活著得物種,這樣,我就勉強承認你是我親愛的女兒。”

法師說話的吐息,輕輕吹在了她女兒的臉上。

吸,吸

薩莉爾抽泣著,沉默著,用這種方式抵抗她殘酷的父親。

法師靜靜地注視著像樹林妖精一樣的女兒側臉,他看著她思想在掙紮,猶豫,害怕,迷茫,各種表情在她的小小的臉上糾纏著。

法師知道,她正在進行思想的鬥爭,她非常聰明,甚至聰明的過分,正因為此,他才必要逼迫她。

在人類小孩隻能玩泥巴的年紀,薩莉爾已經通過了初中的知識考試,學會了五門語言,法師觀察她,甚至發現她創造了一門簡單的文字,用各種像型符號摻雜著阿拉伯數字在記錄著誰也不知道的小秘密。

她還這麽小,已經理解了,血脈族群和自身的意味,法師對她的才能抱有警戒心,不敢放出接觸外界,便以夷製夷,讓她管理獸人俘虜。

薩莉爾下意識,就選擇了最有力的方式,第一天就用獸人的方式當天就打服了所有的獸人,她小小的軀體裏,隱藏著遠超那些普通獸人的狂暴力量。

她還用人類的方式去收服獸人的心,或許隻是下意識的,但她在縱容妖精們使勁欺負獸人,然後在最關鍵的時候出場。

她接管了所有的食物,所有的保暖物,用這些去控製指使這些獸人聽她的話,是的,都是無心的,都是那麽自然而然的,正因為如此,法師,她的父親必須逼迫她選擇一方。

隻有手中浸滿了那些綠皮的心頭血,她才能在自己的心裏關上一扇門,加上一把鎖。

隻有讓她背負著獸人族群的仇恨,她才無法向這些綠皮靠近。

薩莉爾幼嫩的指頭好幾次觸碰到了扳機,又鬆開,她知道,自己別無選擇,是從了他父親成為一個真正的,令人恐懼的,強大殘酷的“地球人”。

還是成為弱小的,無助的,懦弱的獸人。

薩莉爾緊緊注視著那被她父親被判定死刑,任人宰割是老獸人。

老獸人心有所感,緩緩地抬起了蒼老的麵龐,額頭流出來的鮮血染紅了它的臉,就像地獄的惡鬼一樣猙獰恐怖。

但是它的目光是那樣的平靜,無喜無悲,就像看淡了世間的生死。

它凝視著薩莉爾,眼中閃爍著智慧沉澱的慧光,像是在傳遞一種信念,又像是對薩莉爾無形的勸告。

薩莉爾像是收到了它的信念,她慌張的眼神恢複了平靜,與老獸人對視著。

老獸人扯出難看的笑容,做出一個無聲的咆哮。

薩莉爾最終扣下了扳機,她死死的盯著老獸人,想要將這一幕在永恒的印在自己的記憶中。

鋼鐵的子彈從槍口帶著兩層氣浪飛出

鮮血碎肉飛濺,注視著薩莉爾的老獸人平靜地迎接了自己的死亡。

它額頭連著頭蓋骨,大腦被子彈掀飛了一大塊。

它的屍體摔在了地上,彈了一下,從傷口流出大量的血液。

周圍所有被迫低頭的獸人,在黑暗中紛紛抬起了腦袋,一個接一個的獸人直起了跪下身子,彎曲的腰,一個個宛如雕像一般沉默,將這一幕永遠的記下來。

妖精們拿著槍朝著這些有反抗傾向的獸人射擊,但是,獸人們如同失去了痛覺一般,不在乎身上的槍林彈雨,毫不在乎身上的血肉紛飛,它們就仿佛沒有痛覺,哪怕被子彈擊倒在地,也依舊默默的抬起身軀,注視這這一幕。

深綠色長發,穿著白色緊身背心的綠膚小女孩低沉的腦袋,她伸直小手,緊握殺死老獸人的武器,在那裏沉默的,孤獨的站著。

這幼小的身影,是那麽的孤單無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