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劉的爆肚還是那麽過癮,叔,咱酒少喝些,下午還有事兒,事兒搞完咱串兒去(讀qi),準讓您喝高興了。”
和馬屏東商量好,爺倆兒直接出門兒,胡同巷裏鑽進去,那遊客根本不知道的地兒就有那麽一家小門臉兒。
“嘿,你阿姨不讓我喝酒,每回她出差了我就能樂兩天,你別擔心,我要找的那爺們兒也是個酒串子,去他那兒別的沒有,啤酒管夠,這爺們兒就好個啤酒,他那兒基本全世界各地的啤酒都能找的到,我去年在他那兒喝了一種南美的啤酒,味兒超正,這回去也得搞他兩個。”
馬屏東脾氣很好,但是唯獨就是好個喝酒,他其實除了“馬菩薩”的外號之外,還有個“酒中仙”的稱呼,據說馬屏東喝醉了曾經一個人連吹了十六種吹奏樂器,每一種都是大師級別的。
王磊還聽過一個傳說,這個說法倒是從他父母那裏聽到的,據說當年馬屏東的老子馬占山舞著鞭子不讓馬屏東搞音樂,然後馬屏東搞來兩箱“燒鍋”——酒精度達到70度的白酒,一口氣把老爺子就給灌倒了,然後簽字畫押,馬老爺子醒來也夠爺們兒,愣是就再沒管自己兒子。
馬占山那是屍山血海中殺出來的,一般的白酒都是二斤起步,這次算是徹底栽了,以後說起喝酒馬老爺子是白酒不碰,其他的還稍微玩一玩,就是那次給喝怕了。
一人兩碗爆肚,一份兒驢肉火燒,再加上二兩白幹兒,酒未足飯卻飽的倆人歇過了正午的熱氣才出發。
一路堵車,到了地兒已經是下午四點過了。
一路上難免受到查崗,王磊有馬冬梅查,馬屏東有李衛紅查,互相的掩護之下,爺倆相視而笑,一切盡在這笑容當中。
馬屏東老友的錄音棚倒是非常的洋氣,一座四層的外觀非常時尚的小樓。雖然地頭已經到了五環外,但是能在發展越來越快速的首都圈有這麽一處鬧中取靜的四層小樓,足以看出他的地位和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