沼澤深處,紫意彌漫。
陽光照不及,清風拂不進,熒光遍藤蔓。
薑世與莊牧行走當中,遭遇毒氣侵蝕,正不停地掉血,且掉落速度極其二段快,唰唰唰就將血槽清空。
可怎奈兩者路子野。
高級毒抗藥,中級持續回血藥,中毒異常抵抗藥……
就像在自家後花園漫步般,端雅持從容,不懼任何突襲,歡聲笑語中聊述起舊往話題。
“我有一種預感,他們會搞事。”這是薑世在說話。
“而且還是大事。”莊牧如是接話。
臭不要臉還在笑,一點也不為自己就是要被搞對象而慌亂。
“我還有一種預感。”薑世緩緩道。
他笑容神秘而明滅,時而浮現,時而收斂,唯獨眸子平靜,仿若心緒古井無波,提前堪破了萬有。
莊牧則應:“預感是美好,就請告訴我;其他就免了,我不愛聽。”
薑世吐聲:“忠言總是逆耳。”
“可你言語並不忠呀。”莊牧道。
“是哦。”
薑世釋然微笑,絲毫不覺尷尬,卻也沒再多說什麽,隻是邁步往前走,側耳聆聽著應有在笑的莊牧之話語。
其人在講那些崢嶸的歲月。
可這崢嶸隻是相對故事中的人而言,於他來說,竟卻比水還要平淡。
就仿佛一切早有注定,他站立更高的層麵,居高臨下地俯瞰,如同一個置身事外冷冷旁觀的第三者。
從前精彩已嚼得索然無味。
夢寐中了然因果,再無牽掛。
“那都不是你想要的。”薑世說道。
他算是世界上最懂莊牧的人了。
其他知曉莊牧的,不是死,就是失蹤。甚至可以說,放眼漫漫當世,恐怕就他一個人明白莊牧。
“不,那就是我想要的。”
莊牧否決了薑世洗地,說道:“就像許多人,到了虛擬之中就會釋放壓抑許久的本性般。我就是釋放了自我,從而變化貪婪,繁衍,最終……滋生罪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