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劫。”薑世腦海倏地迸發念想。
如若此非情劫,那這偌大世間,還有怎樣的旖旎,怎樣的禍水,堪稱他薑大少的“情劫”!
檀口輕盈,嬌呻浪吟,有如紡織情網,使他薑大少初聞靡靡便自發墜墮當中,陶醉這夜鶯婉轉。
——她定是個美人。
薑尼瑪心想著。
——而且是傾城傾國傾世的妖冶美。
他心中篤定。
見得對方遲遲未肯步出,想必是麵紅嬌羞了,踟躕徘徊,顧盼生姿,遲疑地踱步裂隙,既向往外麵精彩,又忐忑美夢破空。
薑大少怎舍得嬌兒這般忸怩,當即出聲,開口笑說道:“不。我不是你的新主人,而是你的……白馬王子。”
“咯咯咯咯……”
她笑若銀鈴般悅耳,依稀若見莞爾貌,笑靨如花生百媚。仿佛遺世的美人在隔岸掩麵,又似盛裝得體的伊人正門內嬌嗔,嘟嘴埋怨道。
“那奴家的白馬王子,為何現在才來迎娶奴家呢。”
她仍舊未出。
言語間有閨秀的大氣,又似小家碧玉的委婉,鎖了清冷瑤宮許久,眉宇淡倦,眼簾微垂,作態慵懶極其。
薑尼瑪霎時心動。
——她必然是在暗示什麽!
薑尼瑪自認情商很高,絕不是某個自詡情聖,癡女簇捧,結果最後單身了一輩子的某神秘不能說男子。
此刻鼻嗅幽香,香氣縈繞識藏,以往熟讀的理論知識,各種騷話各種湧上心頭!
略梳發型,情聖薑道:“怪你過分美麗,使我怯步百般。”
“咯咯咯咯……”
就如那黃鸝在啼叫,好似方才不悅盡是假象,是性情古怪的她的作弄,低低淺笑著,仿佛冰川為之開裂,凜冬為之消融。
——她的朱唇必定盈盈動人。
薑尼瑪如是心想著。
朦朧隻見清絕影。
薑大叼苦惱,不知要如何千呼萬喚,方能使其步出,從而一窺那存在想象,無限美好的碧玉容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