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遊塵隻覺得經曆了一場噩夢,可那纏滿繃帶的右手上隱隱傳來的疼痛告訴他那是血淋淋的真相。
“burgess,我知道這對你來說可能難以接受,但可惜你的右手粉碎性骨折,以後恐怕再也承受不了高強度的職業比賽了。比起林徽來說你算幸運了,他和肇事者一起當場身亡,肇事者是blake。”諾恩斯俱樂部的隊醫那樣說道。
遊塵痛苦的閉上了眼睛,身體微微顫抖。右手粉碎性骨折這對一個職業選手來說意味著什麽他很清楚,他原本還有一絲希望的職業生涯可以到此為止了。但這比起林徽的死來說算什麽?對他而言,林徽遠比這隻手更親切。
“林徽先生的遺囑裏指定你為他妹妹的唯一監護人,你和他來自一個國家這樣很合適,如果您不願接受,林葉將轉入未成年人保護機構。”美國政府的未成年人保護機構的職員在旁邊說著。
遊塵猛的掀起被子,右手不聽使喚,長時間的昏迷,突然移動起來他的身體有些不穩,左手扶著病床的一角迅速坐起,他不知道昏迷了多久,林葉這段日子是怎麽過的?
當他回到那棟熟悉的別墅,看到大廳裏擺著的那張遺照,那熟悉的俊朗麵容依然帶著燦爛的笑容,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心還是不自覺的抽痛。
遊塵抬起右手輕輕的撫摸這張遺照,似乎還想再感受一絲他的溫暖。這個人幫他度過了很艱難的一段時光,原以為會是一輩子的好朋友,他的理想剛剛開始實現,卻這樣中道崩殂。
林葉走了進來,平常活潑的她臉上好像蒙著一層寒霜,遊塵回過頭來,兩人這樣靜靜的對視著。林葉對眼前這個原本十分熟悉,現在卻感到有些陌生的人充滿了恨意,但看到他那已經變得灰白的頭發和那纏滿繃帶的右手還有那愈加蒼白的麵孔,原本憋了一肚子的質問卻又無法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