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召喚師的奇跡

第三零章 召喚師的紛爭(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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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山之巔,冷風瑟瑟的吹,這股風似乎可以帶走風中人們身上的體溫,讓寒冷通過他們的肌膚,凝結住他們血管裏麵的血液。

在高空之上,懸掛著一輪寒月,月光透過薄薄的雲層,蒼白無力的散落到大地之上,寒月周圍的那一圈月暈仿佛在預示著今天晚上的禍事。

盡管墨風華身上衣衫單薄,而且年事已高的他有點承受不住今晚蕭瑟的寒風,可是他為了召喚師學院裏麵的人們不受到更多的傷害,他還是毅然決然的站到了大韭菜葉的屠刀之前。

“校長大人,您老人家可真是太辛苦了,召喚師學院創立之後需要你操心,現在召喚師學院遇到了危機,沒有一個人願意為你站出來,還需要你擋在前麵來保護你後麵的這些廢物。”大韭菜葉的話中極盡挖苦諷刺之能事。

“韭菜,你不要再嘲笑我了,冤冤相報何時了呢?放下你手中的屠刀吧,來讓咱們握手言和,畢竟你也曾經是召喚師學院中的一員。”墨風華咳嗽了兩聲,有氣無力的對大韭菜葉說到。

誰能夠想到冬日叱吒風雲的王者召喚師墨風華,竟然似乎也有日暮途窮之際,不過王者雖末,仍有餘威,在場的眾人,除過大韭菜葉之外,都震懾於墨風華的威望,不敢輕舉妄動。

大韭菜葉看著麵容蒼老的墨風華,心也不由得痛了起來,她轉過了身,背對著墨風華,因為她不願意讓墨風華看到她眼角流下的淚。

大韭菜葉本來還想好好的挖苦墨風華一頓,可是有些話她實在是說不出口了,畢竟她和墨風華都已經上了年紀,而像她這樣的女孩子,上了年紀之後,心竟然會變得格外的脆弱。

“什麽都不要說了,咱們趕緊決戰吧!是你逼死了小芹菜葉,可這也算是我罪有應得吧,因為你也應該知道,是我設計殺死了曉清。”大韭菜葉一邊說,一邊擦眼角的眼淚。

當初她和墨風華重逢的時候,本來以為兩個人從今以後會和平相處,永遠不動幹戈,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在他們生命的盡頭,身為怨侶的他們注定還有最終一戰。

從大韭菜葉的口中得知了曉清的最終下落之後,墨風華終於收起了他最後的一絲溫情,因為他實在是沒有想到,曉清居然會慘遭大韭菜葉的毒手。

“你所做的一切真是太駭人聽聞了,曉清她難道有做什麽對不起你的事情嗎?還有,小芹菜葉的死不是我們逼他的,而是他為了替你贖罪,自願選擇了背負你一生的血債。”墨風華說著,掏出了他懷中的玄鐵鞭。

他已經好久沒用這根玄鐵鞭了,若不是他對大韭菜葉的情已死、心已滅,他是斷然不會取出這根可以鞭笞一切妖邪的玄鐵鞭的。

“校長,其實我們早就應該對眼前的這個大魔頭動手了,要不是看在您的麵子上的話,我和水兔又怎麽會忍到現在呢?”月兒憤憤的說道。

“你們終究還是要對我動手了,所以做人嘛,不要那麽虛偽,該出手的時候就要出手,免得浪費大家的時間。”大韭菜葉說著,就已經對著眾人出手了。

大韭菜葉雖然已經上了年紀,可是她的身手依然很好,她似燕子一般掠過月兒的身邊,在眾目睽睽之下,她像是變魔術一樣,手中變出了一把寶劍。

“有可能還不知道吧,月兒的身上一直攜帶這把軒轅劍,即使她和水兔兩個人墮入到了魔國之中,這把軒轅劍也始終在她的身上,從未有片刻離去。”大韭菜葉得意的說道,軒轅劍已經被她從劍鞘之中拔出。

“這可真是一件稀奇的事,如果這把劍一直都在我的身上,為什麽我什麽都不知道?”月兒不解的問道,她突然覺得大韭菜葉是一個神秘莫測的召喚師。

“因為軒轅劍是所有人夢寐以求的至寶,我為了得到它費盡了心思,所以我必須把它安置在一處十分安全的地方,誰會想到王者世界中大名鼎鼎的月神身上會帶著軒轅劍呢?所以我就在你的身上施加了隻有我才能夠解開的咒語。”大韭菜葉的話還沒有說完,她的劍已經剝落了墨風華手中的玄鐵鞭。

軒轅劍已經架在了墨風華的脖子上,大韭菜葉冷冷的問道墨風華:“你不會想到吧,當初你用來對付戰神蚩尤的神劍,有朝一日會被用來對付你?”

“是啊,世事就是如此的難料,誰能曾想到這樣的事情生呢?當年也是拜你所賜,在我打敗蚩尤之後,在這個世界之中銷聲匿跡了整整四百餘年。”墨風華的語氣之中充滿了無奈,難道大名鼎鼎的王者召喚師要任由自己的命運讓別人宰割嗎?

月兒和水兔看到墨風華被擒,感到情況十分的危急,他們想要救出墨風華,可是卻不敢輕舉妄動,因為暗黑召喚師聯盟的人,都在虎視眈眈的看著他們,若是他們兩個也貿然行動了,那麽在他們身後的召喚師學院的人們,就會遭到暗黑召喚師聯盟的屠戮。

“你還有什麽未盡的遺言,趕緊說出來吧,我和你畢竟曾經相愛過一場,你放心,等你死了之後,我收拾掉你身後的這些人,我會立刻隨你而去。”大韭菜用手中的劍距離墨風華的脖子又近了半分。

“你告訴我,你為什麽要殺掉曉清,她到底做了什麽對不起你的事情?”墨風華質問大韭菜葉。

曉清的死無疑是墨風華現在心中最大的疑問,他現在別無所求,隻想知道曉清為什麽會死,他想要給曉清討一個清白。

大韭菜葉冷冷的看著墨風華,然後苦笑著問道:“墨風華,你是真的傻還是假的傻?和我相處了這麽久,你還不知道我是什麽人嗎?我得不到的人或者是東西,難道會拱手相讓,讓別人得到?你是我所愛的人,我總不能殺掉你吧,所以我就對那個蠢姑娘下手了。”

大韭菜葉的話讓墨風華的心涼了半截,墨風華冷笑著對大韭菜葉說到:“我本來以為你會看在我的情麵之上,給曉清留一條活路的,看來我還是看錯你了。”

“你真的很笨,你永遠不會明白一個女孩子的嫉妒之心有多麽可怕。”大韭菜葉狠狠的說道,“快點告訴我,你還有沒有什麽遺言?如果你現在承認你愛我,興許我可以放過你,把小芹菜葉的仇恨算在你身後的那些人身上。”

“我墨風華並不是貪生怕死之輩,這你是知道的。我承認我曾經喜歡過你,但是愛,是從來不存在的。”墨風華平靜的回答道。

風中的墨風華又咳嗽了兩聲,雖然他的語氣極其平靜,可他說出來的每個字,都像是一根針一樣,死死地釘到了大韭菜葉的心上。

“是啊!都到了今天這個地步,我又何必多此一問,自取其辱呢!”大韭菜葉感慨的說道,她高高的舉起了寶劍,打算向墨風華砍去。

說是遲那時快,墨風華用腳搓了一下玄鐵鞭,然後用腳將其挑起,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握住了玄鐵鞭,重重地打在了大韭菜葉的胸膛之上。

軒轅劍,從大韭菜葉的手中跌落了……

大韭菜葉用難以置信的目光看著墨風華,因為她至死也不會相信墨風華會對她打出這一鞭,可是事態的展卻出乎了她的預料。

墨風華看著大韭菜葉絕望、無助的倒了下去,他這才醒悟過來,原來大韭菜葉說要取了他的性命,隻不過是說說而已。

不然的話,大韭菜葉完全可以朝他的脖子拉上一劍,讓他身異處。大韭菜葉若真想殺他的話,又何必將劍舉得那麽高?這分明是在給墨風華反手的機會呀!

墨風華扔掉了手中的玄鐵鞭,了瘋似的衝向了大韭菜葉,他把大韭菜葉緊緊的抱在懷中,然後聲淚俱下的喊道:“韭菜,你為什麽這麽傻,為什麽要讓我做出這樣不義的事呢?”

大韭菜葉不斷的把血液從她的胸腔中給吐出來,她斷斷續續的對墨風華說到:“我剛才不是說過嗎?你是我所愛的人,我總不能殺掉你吧!所以我選擇讓我自己死在你的手上。

風華,我這一生背負的血債實在是太多了,這讓我的內心一直感到惶恐不安,不過現在要償還這些罪孽了,我的心反而都安穩了一些。

我聽說召喚師在這個世界死後,會重返屬於咱們的世界,所以你不要為我擔心,我從來沒有怪過你,你趕緊去解決那些暗黑召喚師聯盟的人吧,免得召喚師學院的人遭受了他們的荼毒!”

大韭菜葉說完之後,大口大口的吐著鮮血,墨風華想要運功阻止大韭菜葉傷勢的蔓延,可是他那一鞭打得實在是太重了,大韭菜葉的話說完沒多久,一代女梟雄就這樣香消玉殞。

暗黑召喚師聯盟的人看到大韭菜葉死在了墨風華的玄鐵鞭之下,他們就像了瘋似的要為暗黑王者召喚師複仇。

血族,來自地獄的魔鬼,還有暗黑召喚師聯盟用魔道培育出的奇怪異獸一擁而上,召喚師學院的人一時之間自然是招架不住。

墨風華因為曉清和大韭菜葉的離開,內心是倍受打擊,在此時此刻居然失去了對付這些魔道大軍和暗黑召喚師聯盟的勇氣和能力。

“月兒水兔,對付他們的事情就拜托給你們了,我實在是沒有多餘的精力來應對這裏的情況了。”墨風華聲淚俱下的對水兔和月兒說到。

盡管水兔和月兒已經拚盡了全力,可他們依然無法阻止瘋狂的魔道大軍對召喚師學院的人展開屠殺。

就在他們陷入絕望的時候,一顆明亮的眼睛照亮了天邊,天眼所照之處,魔道大軍皆作鳥獸散。

暗黑召喚師聯盟的人看到這種情況,便知道是承壹來了,沈君容這個時候站了出來,她要為死去的召喚師哽複仇。

“騎在鐵騎天狼背上的召喚師,你給我下來,有種的話咱們兩個人單挑,我倒要看看是召喚師厲害,還是我們這些擁有血族血統的人尊貴。”沈君容指著鐵騎天狼背上的承壹和安安說到。

鐵騎天狼背上的承壹看到沈君容之後,冷冷的笑了一下,然後問身後的安安:“你還記得嗎?當初在亞特蘭蒂斯的時候,就是因為他們竊取了我的血,現在我就下去為你複仇。”

就在承壹想要跳下鐵騎天狼的時候,安安一把拉住了承壹:“這麽多年以來,你內心中仇恨的種子還是沒有被消滅幹淨,既然我都已經回來了,那你就要對她手下留情。”

“安安,你實在是太仁慈了,在我的眼中,隻有以牙還牙,以血還血!她當初是如何對待你我的,今日我要讓她付出十倍的代價!”承壹已經準備好三叉戟和承影劍,他決定手刃沈君容,以報安安和自己分別多年的仇恨。

“亞蘭娜女神待你怎樣?”安安突然問道承壹。

“女神待我很好,如果沒有她,也就沒有我的今日。”承壹答道。

“沈君容是亞蘭娜女神唯一的骨血,從某種意義上來講,也是我的姐妹,亞蘭娜女神和我的情麵,你留還是不留?”安安質問承壹。

承壹猶豫了一下,還是跳下了鐵騎天狼,安安想要抓住承壹的衣袖,可是根本來不及了。

“承壹,你一定要手下留情!”安安對承壹大喊道。

“放心吧,我自有分寸!”承壹回答道。

沈君容看到承壹走了下來,她舉起手中的飲血劍朝著承壹刺了過去,承壹不閃不躲,那把劍不偏不倚的刺入了承壹的心髒。

“你死定了,今天我一定要為召喚師哽複仇!”沈君容充滿仇恨的說道,然後她用力推了一下承壹心口的劍。

安安從鐵騎天狼上看到了這一切,嚇得尖叫了一聲。

可承壹的臉上絲毫沒有任何痛苦的表情,她隻是問道沈君容:“你心中的怨恨消了沒有,如果消了的話,我也應該讓你長點記性了!”

承壹說完,稍一用力,插在他心髒上的飲血刀便被他彈了出來,沈君容隻感到手腕被震的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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