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個身著黑衣,蒙著麵巾,行跡鬼祟的家夥悄悄在城中行走著,突然間他們從暗巷中衝出去,掠走一名路人便重歸黑暗之中。
“看你鬼鬼祟祟的,老實交代,你是不是潛伏進止桑的探子或者是出賣止桑的尖細!”黑衣人中那個最高大的男子質問被他們抓來的路人。
“我看你們才是探子吧,大白天的穿著一身夜行衣,相比之下,你們更像是圖謀不軌的家夥吧!”那路人怒吼,這些都是什麽奇怪的家夥,他還有正事,沒時間陪他們鬧!
“真是個嘴硬的家夥。”那黑衣人中背著巨型武器的女子對著審問路人的那個黑衣人開口:“既然他什麽都不肯說,接下來就看你的手段了。”
“你,你們想要做什麽!”那路人想要往後退,可是他的肩膀這邊那個黑衣人死死捏住,無法逃脫,更不敢想象他們接下來究竟要做什麽?
“嘿!”黑衣人取出一麵玻璃鏡子,在他頭上敲碎。
“他是奸細。”那黑衣人在收拾碎片,而他身後的另一個黑衣人在證明了路人的身份後,直接將其秒殺,果不其然,那路人掉落了一份密函,這封密函就是這位路人奸細身份的證明。
“收集到多少證明和信物了?”那黑衣人在將鏡子的碎片全部撿起之後說到。
“三十二份。”使用劍的黑衣人回答。
“這還遠遠不夠啊。”那黑衣人摸著下巴。
這五個家夥就是許言他們,因為目前正處於被通緝狀態,所以暫時不能光明正大的出現在城中,不過憑借服飾的偽裝,倒也能夠掩人耳目,隻不過在掩人耳目的同時,這大白天的穿著夜行衣,似乎更加引人注目了。
“話說我們可以換一套衣服嗎,這一身的黑衣服看起來非常低調,可以用來遮掩身份,不過遊戲中卻沒有多少這麽低調的玩家,這種裝扮反倒顯得格格不入。”持盾少女揭下麵巾。
“是啊是啊,又不是晚上,穿什麽夜行衣。”詩人木木附和到。
“因為我這裏能夠遮掩麵容的衣服不多,夜行衣是套裝是最低調的,除此以外就隻有超華麗的嫁衣組,因為附帶蓋頭與華貴頭飾,所以同樣擁有遮掩麵容的功效,無歸、木木,你們兩個能接受女裝嗎?不過話說回來,這幾套嫁衣是我精心製作鎮店之寶,雖然我沒有開店,不過論工藝、論材質,那都是絕佳的品質,而且整套嫁衣都是法寶級別以上的裝備,強大到令人難以置信哦。”許言取出了好幾套無比精致的服飾。
“你為什麽連這種東西都帶在背包中啊。”殊途無歸無語。
“不要在意這些小細節啦,你們兩個趕緊穿穿看看,百草青荷這一套小清新的適合雖然是腹黑不良,但外表卻是正太的詩人木木,而無歸適合這如畫潑墨山河的水墨江山,小雪穿鸞鳳千尋應該很大氣,不過這套韶顏傾城很適合她這二八年華的小姑娘,至於少女你嘛,當然是巾幗紅顏啦,結合先秦士兵衣甲元素,似戰甲,似羅裳,特別適合你這種英姿颯爽的妹子。”許言如數家珍。
“喂,為什麽我的是最英氣的,我也要那種突顯女子柔美的漂亮衣服啊!而且他們三個的一個比一個好看,小雪還有兩套不同風格的,我不服!”持盾少女重重把戰斧錘到地上,不開心地說著,雖然說她那件也非常漂亮,不過相比之下還是遜色了很多,因為她的那件更注重氣質。
“你不喜歡嗎?這可是我專門為你們挑選搭配的,不過既然你不滿意,那我還有別的,你看這件紫氣東來怎麽樣,這可是用昭華靈氣為材料製作的,雍容華貴,無與倫比,不過不太適合你的年紀,而且從氣場上來說也與你不太相符。”
“這件確實太華麗了,換一件。”持盾少女也覺得不太合適。
“我著還有傲雪梅花和神鳶霓裳,從美觀的角度來說都是頂尖的,不過我想你應該不會喜歡這種類型。”畢竟這件也太過華麗了。
“難道就沒有那種既簡約,又好看,而且還有特別漂亮配飾的嗎?”持盾少女沮喪。
“那巾幗紅顏是最適合你的呀,除此之外還有蝶舞天涯、碧瑩幽若之類的,都是簡約美觀的服飾,不過我想這些並不適合你舉著大斧頭嘿咻嘿咻砍怪的畫風。”許言回答。
“被你這麽一說,感覺更鬱悶了。”這種被打擊到的感覺真的好心塞啊。
詩人木木用奇怪的眼神看著許言,“總感覺這個家夥像是很早之前就已經謀劃好了這個場景,看這不假思索的搭配,經過深思熟慮之後的選擇,他絕對不可能是臨時起意。”
“所以你就這樣換上女裝了?”殊途無歸無語地看著詩人木木,並壓低聲音說到:“你的節操呢,賣給言川了嗎!”
“那種東西暫時之間收起來吧,你看看我這一身好不好看,這裏還有特產漂亮的發飾,雖然說是嫁衣太勉強了點,不過確實是非常漂亮。”詩人木木轉了一圈。
“哇哦,我的設計還是挺棒的,再加上木木你這超具迷惑性的小臉,隻要不開口,出去勾搭怪蜀黍都沒問題。”許言對著這位女裝大佬讚歎到。
“總感覺好羞恥的樣子。”詩人木木臉紅。
“勞煩二位暫時把自己的節操撿起來,先不要弄這些無聊的東西,考慮一下我們當前的處境好嗎!現在是玩換裝遊戲的時間嗎!”持盾少女怒吼。
“安啦安啦。”詩人木木把裝備換下,遞給許言收起。
“活躍一下氣氛嘛。”許言笑到。
在這個活動中最為重要的是認出奸細,而並非抓捕,因為這些奸細的實力大多都不太高,就連現在的許言舉起墨穹鼎也能夠輕而易舉的滅掉他們,所以真正有難度的地方在於怎麽認出奸細的身份。
持盾少女是個能動手就絕對不動腦,喜愛用武力解決事情的家夥,薄荷雪沒閱曆,而殊途無歸與詩人木木也好不到哪裏去,所以並非算無遺策,也不是靠腦子混天下的許言擔當起了隊伍中智囊的角色,並帶領著隊伍前往各種有可能出現奸細的地方。
從地位和身份上來說,奸細分為兩種,一種是有地位的一種是沒地位的,雖然說這句話是廢話,不過這句話也並非完全沒有意義。
有地位的奸細出沒於各種重要場合,甚至是出入朝廷也不是沒有可能,這種等級的奸細不好抓,萬一再觸發什麽拖延時間的小劇情,他們一整天的時間怕是要都丟在裏麵了。更重要的是此次活動是根據奸細的信物或者是證明來兌換獎勵的,照理來說一個奸細身上應該隻會有一份證明,所以這種勞心勞力而且未必有對等收獲的事他才不想去做。
奸細之所以稱之為是奸細,那是因為他們大多都是帶著任務而來,並且會做出有損於止桑國的事,既然如此,那麽即使是沒地位的奸細也不可能像普通平民百姓一樣過著柴米油鹽醬醋茶的小日子。不排除因為厭倦而安於平靜的探子,不過絕大多數的奸細都還是有他們需要打探的情報,他們或許可以沒地位沒身份,但他們的環境或職業應該都是在相應方麵有著非常重要的位置。
根據城中不同的位置來判斷附近奸細的多寡,這是一件非常值得去做的事。
許言的選擇並沒有錯,再加上他的判斷,幾乎就沒有抓到過無辜百姓。
當然,這也可能是因為活動的緣故,所以這些奸細們或多或少都會有一次不同尋常之處。
“老實交代!你的上級究竟是誰!”無聊的許言在驗證了一個奸細的身份後審問著。
“你休想從我的口中得到一點情報!”那奸細的態度的非常堅定,“就算你殺了我也無法讓我泄露任何一點情報,所以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嗬嗬,真是個嘴硬的家夥。”許言仿佛帶入了角色,真的開始了審問人犯。
“讓我看看,你會是哪裏派來的探子呢?”他讓殊途無把之前那些奸細掉落的證明給他,隨後將其拆開,一封封地看著,期間持盾少女他們也抓到了不少奸細,所以這條小巷子中的人越來越多,而許言就這麽笑著查看之前那些奸細的信物與證明,無形間給他們施加了非常大的壓力。
“沒想到短短的時間裏就抓到了這麽多探子。”許言挨個驗真之後放走了兩個被誤抓的平民,隨後對著這些奸細說到:“你們自己相互看看啊,周圍有沒有各自的同僚。”
“大月國、朱立國、平羌國、巴國……甚至連莒國的探子都有,而且還有止桑國朝中大員與皇室相互安插的探子,這可當真是一場好戲啊,隻不過上演這場好戲的你們怕是要沒了性命,老實地說出你們各自的上下級,這樣我或許會給你們一個痛快,否則的話,止桑國大牢中的刑訊可就沒那麽容易讓你們解脫了。”他陰側地笑著。
“我寧死也不會屈服的!”那個最硬氣的奸細大吼,帶動了其他奸細附和。
“我再說一遍,真的沒有人願意透露一下自己的上下級?”許言冷聲道。
“哼!”回應他的隻有一個冷哼。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必與你們多費口舌,木木,你上!”
改換木木上陣,不過他可不是審問,而是直接上刑了。
詩人木木的爛泥妖大刑,把這些家夥的鞋子脫了,然後放上爛泥妖撓癢癢,癢死他們!
可別小看這撓癢癢,最難受的感覺是痛,最難忍受的感覺是癢。痛能夠給予他們感官上的刺激,各種大刑幾乎都是從痛這一方麵入手,不過俗話說得好,忍痛容易忍癢難,這撓癢癢也算得上是大刑了吧,尤其是由爛泥妖來撓癢癢,那酸爽,簡直令人不敢相信……
“招不招!”許言捏住鼻子,爛泥妖的氣味收斂,所以味道不太重,不過因為奸細太多,所以詩人木木把他的幾隻爛泥怪也放了出來,爛泥怪的氣味可沒那麽好聞,尤其是在毫無收斂的情況下,那味道就像在盛夏時節跳進了陰溝中,總之正常人是不會欣賞這種味道就對了。
“我們是不會招的!”奸細們依舊不吐露一點消息。
“去吧,草藤怪!”既然爛泥怪無法對付他們,那就讓他們麵對擁有觸手怪之稱的草藤怪吧!這可是他為了這些奸細而專門去附近的荒野抓的。
“不,不要!!”某個奸細驚恐地喊叫著。
“不怕的,無數觸手抓著羽毛在你們的手心、腳心撓癢癢,這不會比爛泥妖還可怕的。”許言壞笑。
“我總感覺自己走錯了劇場……”持盾少女扶額冷汗。
“我們也是……”殊途無歸、詩人木木和薄荷雪點頭。
然而許言還沉浸在自己的角色中,無法自拔。
“你們招,還是不招!”
“我們招……招……”奸細們最終還是屈服在撓癢癢大刑之中。
“很好。”許言在記錄下他們所提供的信息之後,將他們五花大綁,丟到了墨穹鼎中。
“我們走!”他揮手。
“去哪裏?”持盾少女疑惑,她覺得這個地方還不錯,一個小時就讓他們抓到了上百個奸細,堪稱止桑國奸細的必經之路。
不過話說回來,這止桑國還有必要抓奸細嗎,恐怕這裏早就沒有什麽秘密了吧,那麽多奸細,說這裏已經被刺探成馬蜂窩也毫不為過。
“根據情報,我們先去城北的客棧,那裏正有一細在集合商討如何應對此事的大規模搜捕活動。”他不會說這是為了擺左卿大夫一道,因為那群人正是左卿大夫安插在各處的奸細,雖然隻是一部分,不過奸細好培養但是難安插,少了這些人也絕對能給他造成不小的困擾。
“一細啊,那我們快去!”持盾少女喚出黑雲。
他們現在一身的黑衣,當然是乘坐黑雲比較適合,若是坐薄荷雪的白雲,那反倒顯得更加突兀。
雖然說大白天的一朵黑雲上坐著兩個身著黑衣的妹子也隱蔽不到哪裏去……
“那我們出發吧。”許言踩上殊途無歸的飛劍,眾人一起朝著城北的客棧飛去。
剛離開小巷沒多久,便又有一群巡守的衛兵追了上來。
“前麵那幾個乘雲和禦劍的家夥,趕快給停下!”
“喂,你不是說打扮成這個樣子不會被捕快還有衛兵發現嗎!”持盾少女對著許言說到。
“我們進城的時候確實沒被人發現啊!”許言回答,他怎麽曉得現在會被人追?
“你們幾個!城中禁止飛行!”在後麵跟著跑的衛兵大喊。
“哦。”他們忘了還有這一茬。
飛行是不允許了,不過他們並非沒有其他的代步工具。
冰風太顯眼了,不能夠直接拿出來。
兩個銀甲戰偶拉著小板車狂奔,速度絲毫不遜色於坐著陸行鳥的殊途無歸與詩人木木,而薄荷雪化作原身在空中飛行,這樣便不會會被攔下,至於持盾少女,她則靠著雙腿在大地上狂奔。
詩人木木隻有兩隻陸行鳥,而持盾少女又嫌棄許言的小板車,沒有代步工具的她隻能夠自食其力了。
“加油!你是最棒的!”詩人木木對她揮手。
“加油!你是最胖的!”許言坐在小板車上吃著瓜,好不悠閑。
“看我追上後掐不死你!”持盾少女甩出了一把短柄的回旋戰斧,然而並沒有擊中許言。
“追不上,追不上,略略略……呀……”傀儡戰偶擁有初級的智慧,即使無人指揮也能夠自由行動,不過他們的智慧還是稍微差那麽一點點,因為他們在前進的途中遇見了一棵種在民居門口的大樹,兩個銀甲戰偶各自朝著樹的一邊分開,成功避開了障礙物,然後被他倆同時拉著的小板車就這樣撞在了樹上,坐在小板車上的許言也沒能夠幸免……
“嗬嗬嗬,這下讓我抓到你了吧!”持盾少女揪起許言腰側的肉,將他提了起來。
“啊,謀殺良家婦男了啊!無歸,救我……”許言大喊。
“不是我軍太無力,而是敵方太凶殘。”殊途無歸看著亮出鎖鏈斧的少女,攤手說到。
“你叫吧,叫吧,叫破喉嚨也沒有人會來救你的。”持盾少陰地說到。
“破喉嚨,破喉嚨!”許言大喊。
“喂,你們兩個要把這個老梗玩到什麽時候,無不無聊啊。”殊途無歸吐槽,這兩個家夥也是夠了!
然而這兩個家夥並沒有搭理他,在一場驚心動魄的戰鬥之後,雙方打得難分難解,最終不了了之……
許言現在隻有一級,若是在戰鬥狀態,持盾少女真的動動手指就可以捏死他了,前提是許言沒有裝備上那幾件法寶。
兩人打鬧歸打鬧,不過下手都還是有分寸的,在鬧夠了以後繼續朝著城北的方向前進。
城北,一群玩家似乎也得知了這邊有奸細聚集的消息,舉著照鏡子查驗過往行人的身份。
“言川,他們的法器看起來比你的厲害很多。”持盾少女對著許言說到,雙方都是用鏡子形的法器驗證奸細身份,不過那些玩家一照就知曉了,而許言卻要直接在嫌疑者的腦袋上敲碎鏡子才能夠驗明身份。
“我頂多就是煉器師而已,哪裏會煉製那麽多亂七八糟的道具。”能臨時煉製出那麽多用於驗真身份道具已經很不容易了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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