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
張擎麵色凝重,低聲喝問。從剛才那若有若無卻淩厲無的攻擊可以看出,對方的修為最低也有天階級的水準。若往高了說,甚至有不低的概率是天階高級高手。
而眼前的宮裝麗人,他,從未聽說過。
“花魂劍。”
花魂劍淡然回應,雙眼牢牢鎖定張擎,不敢稍有怠慢。
氣氛凝重冰寒,仿佛能凍住時間。
二人都是強者,深知強者之爭,稍有不慎,便會命喪黃泉。
“閣下莫非是哪個隱世宗門……不,你是鬼物!”
張擎正欲旁敲側擊,卻突然意識到花魂劍沒有任何呼吸吐納的動作,當即驚呼出聲。
麵色變得極為難看。鬼物不強,不值得他去忌憚。他忌憚的,是丁大力獲得如此強大鬼物作為助力的渠道。當確定花魂劍是鬼物,他便確定對方的修為境界在天階高級。而即便同等境界下鬼物實力不人類,但,有跟沒有,是兩碼子事。也正是因為花魂劍的意外出現,令他拉下臉麵的鬼祟偷襲化作泡影,讓他極為難堪。
而在此時,一身睡衣的丁大力終於走出臥室。
“張擎,竟然是你!”
驚訝過後,他的臉頓時變得陰沉無。他讓花魂劍幫忙守夜,實際也是出於心虛。他在調查那個秘密基地的事情,擔心被人發現後會有人對他們不利,所以才委托花魂劍幫忙。萬萬沒有想到,偷襲他們的,竟然是曾經高高在的張家老祖——張擎!
“卑鄙,你竟然搞偷襲!”
“哼,偷襲又如何,隻要你們死了,又有誰知道是我在偷襲?”
張擎麵色青白交錯之後,終於放棄一切的臉麵,猙獰低吼。他心大恨,隻因為把他搞得如此顏麵無光的竟然是在他眼裏隻是螻蟻一般的存在。
低吼一聲,化形白虎,猛撲向丁大力。
不出意外地,他被花魂劍攔了下來。
“你的對手是我。”
花魂劍速度極快,身形飄忽不定。
其所持黑色小劍在黑暗無影無形,無聲無響,化作一道黑芒,直接刺向張擎。那黑芒速度極快,悄無聲息間,便已經來到張擎心口要害。
“滾!”
張擎驚聲怒吼。其吼聲如雷,震得整個小區的聲控燈瞬間閃亮,嚇得小區居民們瑟瑟發抖,甚至,能聽到小孩子的嗚咽聲。
虎爪拍下,輕描淡寫將花魂劍的攻擊擋下。
隻是,擋下了花魂劍的攻擊,他剛才那猛撲的氣勢為之戛然而止。
“可惡,既然你想早點兒魂飛魄散,我成全你!”
他舍棄丁大力,氣機鎖定花魂劍,鐵尾橫掃,逼迫花魂劍高高躍起之後,四肢用力,猛地撲殺去。整套的攻勢一氣嗬成,之真正虎王的攻勢淩厲一倍不止。
花魂劍不敢怠慢,自知避無可避,便將全身靈力灌輸黑劍之。很快,隻見片片黑色花瓣圍繞著黑劍下飛舞,詭異而神秘。下一刻,猛斬而下,決定與張擎硬碰硬。
然而,張擎的實力遠遠超乎花魂劍的想象。
“螳臂當車,自不量力!”
張擎不屑哼笑,依舊撲殺去。虎爪掠過,便看到花魂劍頃刻間麵色大變,瞬間被拍飛出去。張擎嘴角微揚,獰聲道:“和我鬥,你還嫩了點兒!”
轉頭看向麵色凝重的丁大力,他的心滿意地笑開了花。
四肢用力,高高躍起,撲殺向丁大力。獰笑爬了他的嘴角,止不住的得意與傲慢,從他的眼睛裏流露出來。
終於,可以手刃這個小畜生了。
隻要殺了他,便能讓那群老不死的家夥們住嘴!
一想到趙家老祖前陣子暗暗譏諷他們張家沒落了,竟然連個小兔崽子都收拾不了的時候,他的肺都快要氣炸了。
哼,張家再沒落,這種小垃圾也是不能騎在張家頭拉屎撒尿的!
他高高抬起右手虎爪,力量快速凝聚。
這一擊,隻要落下,勢必石破驚天。
然而,丁大力今非昔,亦非當日吳下阿蒙。
隻見他掐訣念咒,一支支血紅色小劍從半空突兀凝聚出來,以極其詭異的軌道飛舞,竟然將張擎衝殺的路線完全封鎖。若張擎執意要直接攻擊丁大力,那麽,首先重傷的,便是張擎他自己!
張擎無奈,不得不出手挑飛從各個刁鑽角度射來的飛劍。鬱結之氣在心流竄,頻頻刺激著他的心肺,似乎在嘲笑著他的無能,令他的臉色越來越紅——極度憤怒的紅。
可惡!
以極快的速度拍飛飛劍之後,再次開動攻擊。
可下一刻,他心警兆大生。抬頭,便看到丁大力頭頂凝聚著一柄巨大的鋒銳寶劍。那寶劍鋒芒畢露,劍尖直指自己,淩厲的殺氣竟然令自己遍體生寒。見那寶劍即將凝聚成型,他心的危機感越來越重,越來越強烈,剛才的血紅憤怒瞬間被蒼白所替代。
此劍不可力敵!
心剛有決斷,他便以更快的速度向後倒退。隻是剛退後沒兩步,那柄鋒銳寶劍的攻擊便瞬間來到他的眼前。
糟糕!
那鋒銳寶劍的攻擊速度大大超過他的想象。本來覺得可以萬無一失躲過攻擊的他,不得不狼狽地地打滾,這才毫無風度的躲過一劫。
隻是,起來後,他便感受到臉頰生疼。手在臉一抹,立刻感受到黏糊糊有溫度的鮮血流出。
臉,竟然被丁大力劃破了!
心不禁閃過一抹羞怒:這要是讓那幾個老東西看到了,他豈不是又要成為茶餘飯後的譏諷目標。
“混蛋,你找死!”
那邊廂,丁大力的表情之剛才更加凝重三分,直接無視張擎歇斯底裏的怒吼。
暗道,張擎不愧是超級高手,竟然連天劍訣都斬殺不了他!
心快速有了決斷:得準備跑路了。
要知道,他剛才施展天劍訣的時間可是花魂劍幫忙爭取的。萬劍訣是他所掌握的攻擊最為犀利的秘術。即便修煉時日尚短,但威力已然超過他自行研發的普通招數。
既然準備充分的萬劍訣都無法拿下張擎,那麽他便已經沒有任何勝算。
微微俯下身子,在背後衝愛麗打起了撤退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