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東霸王】
劍就在他的手上,馬並不算快,但卻足已避開那些人的攻襲。
雨月劍直刺而去,劍法並沒有什麽精深的變化,隻是很直接。他的劍法就像是他的人,他的人經常是認定目標便會付諸於行動。
他的劍法也是,在出劍之前,他便已選好了目標,所以,這一劍刺出,並沒有什麽絢麗的光華,但是血光卻已起,
血光飛起之時,孫策的馬已飛馳而過,這一劍所刺的人並不是強者,孫策很明白自己的實力,他也很明白震懾住這些人的方法,血光飛起,已有五六名刀斧手,向著孫策一擁而上,但是孫策的劍,在血光一閃之時,似又生了新力。
這些人並沒有注意到這一點,孫策怒喝一聲,手中雨月劍發出一道絢麗的光華,劍光宛若白晝,使這早已被寒風吹冷的森林,忽然變得明亮了起來。
那些一躍而起的刀斧手,皆被這一股強勁的劍氣震飛。
而孫策已一躍而起,白馬長嘶也前衝而去,孫策已撞向一個本已站不穩的人,那人倒衝向一棵大樹上,應聲昏死過去,孫策落下時,卻正騎在馬上。
這一段戰鬥,雖看似複雜,但在眾人眼中,孫策不過是衝將過來,紅光一閃,接著接近的刀斧手全被震開,再看孫策,已在馬上。
這些本不是什麽精深的武功招式。
但曹操握劍的手卻漸漸放下,道:“這人的功夫你看如何?”
“我看這人根本不像會功夫。他的進攻似乎僅僅憑得是一股氣勢。”
“……一般人可不會有這麽強的氣勢。”
“嗯,他確實不像是一般人,孫策,孫策……”陳宮喃喃了半晌,道:“他能不能和江東之虎孫堅,有什麽關係?”
“很可能……”
“你,不準備出手了。”
“沒把握的事,我通常不幹。先看看,不急。”
孫策的劍此刻已在鞘中,被震開的五名刀斧手此刻已站得很遠,不再敢輕易衝過去,而此刻,卻聽一聲咆哮,一人已手持丈八蛇矛衝將出來。
他手中蛇矛直指孫策,怒喝道:“哪裏來的小子,敢在這裏放肆!”
孫策見此人體格壯碩,身材高大,可他卻絲毫沒有懼色,隻是長劍指向那大漢,道:“我剛剛已報了名號,你莫不是聾子!”
這大漢長槍紮在地上,大地為之一震,孫策**白馬長嘶,似已驚懼,他的馬自然是好馬,馬驚的時候,自然也不是很多,孫策隻得翻身下馬,“看來你不是一般人。”
手持蛇矛之人放聲大笑道:“你小子還算有些眼力!”這句話說罷,孫策已被一群刀斧手包圍,卻聽那手持蛇矛的大漢一聲怒喝,雙目在鐵麵具之後,似冒出火焰,道:“俺出手,也需你們這幫雜碎助陣!雜魚統統閃到一邊!我一人便能對付這小子!”
孫策看著他,似有些不屑道:“若是如此,你又何必加入這群人,一起對付天玄。”
那大漢怒道:“就算是天玄,我也從未想讓別人插手對付過!我一人殺他足矣!何況,你不是他!”
“好!夠膽量!隻是我看以你的槍法,對付我尚且不足!”孫策也被大漢的話激起了豪氣,雨月劍此刻已在手中。而場上眾人也並不願意插手,一則大家都已看出這大漢的脾氣,二則大家也想看看這小子到底有什麽功夫,現在,這大漢若是勝了便好,若是輸了,也是他自己提出的要與此人決鬥,並非眾人見死不救。
大漢此刻大笑道:“我若在一合之內,取不下你項上人頭,我死!”這像是一句玩笑,沒人能在一回合之內殺死一個像孫策這樣健康而強壯的男人,就連天生神力的虎癡都不能。虎癡現在當然就在那人群之中。他也正盯著這手持蛇矛的大漢是如何出手的。
他知道,這大漢雖狂躁,卻並非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人。
孫策的眼神卻變了,他本決定先出手,但當那大漢說出這句話時,他忽然意識到自己根本沒有一絲一毫的機會,所以,他退,他退的很快!
可槍卻更快,大漢壯碩的身軀,帶動著蛇矛,震**出了一種令人膽寒的殺氣。長槍如暴雨般狂擊而下,沒人能形容這人出槍的速度,孫策急急避開一槍,第二槍卻已刺來,這一槍竟刺得孫策右臂流出鮮血,接著第三槍便已刺下,兩槍全中後,第四槍卻又合著槍上的血飛刺而來,而令大漢沒想到的是,孫策對著這第四槍,竟不閃避,全身升騰起一股紅氣,這一槍竟被孫策雨月劍接了下來。
這就好像是一個已無力的人,忽然在這暴風般的攻襲中忽然獲得了新的力量。
“有意思!”短短三個字,第五槍卻已刺至,刺這一槍前,大漢飲了一口酒,這一擊已是他最後的力量,孫策甚至能感受到這一槍凜冽的殺氣迫的他全身刺痛。
可孫策長劍一震,一股鮮紅的氣又在他手上一震,劍矛相擊,蛇矛竟被震得偏離了一寸,而也正是這一寸,孫策躲開了這致命的一擊。
大家看的都很清楚,大漢的槍絕快,槍法更是威猛異常,就連袁紹自己也很明白,若是他麵對這麽一個人,也絕不能活下去,手持方天畫戟的人雖狂躁,但是望著這大漢的槍法,也不禁覺得有些膽寒。
“好,很好!”那大漢忽然扯下自己麵上的鐵麵具,一雙虎目帶著一種奇特的神色望著孫策,他仰天大笑道:“俺竟連你這麽個小子都對付不了,又豈能對付天玄!即是如此老子活著也沒意思!”說罷,他忽然拔出腰間短劍,一劍刺向自己的咽喉,而孫策卻已握住了他的手腕,大漢的手腕登時一震!力氣雖大,但孫策的力氣也不小。
“你這是如何?”
“你殺人隻是為了出名,想出名並不是過錯,又何必死?”
“我剛剛說了,我輸了,我死。”
“你沒有輸,我也沒有贏,若是再戰兩合,輸得可能是我。”這句話本是給他下台階的話,可大漢卻並不領情,他隻是放聲大笑道:“我剛剛是不是要殺你?”
“是。”
“你居然救一個要殺你的人?”
“要殺我的人不一定是混蛋,就好比在旁邊看好戲的不一定是英雄一樣。”
張飛:“哈哈哈,俺輸了!無論是武功,還是氣量,俺都輸得心服口服!”張飛拔起長槍,大步向遠處走去。
“你要走?”
“既然輸了,又想留住這條命,當然不能再這裏繼續丟人了!”大漢扛著槍,頭也不回,向遠處走去,而過了片刻,他忽又似想起什麽,道:“你不妨和我一起走,我雖對付不了這些人,但是你若與我走,我敢保證沒人敢動你。”
孫策大笑道:“多謝了,老兄,可是,我好不容易出來玩玩,玩得不盡性可不行,可是很對不起自己的!我可是沒那麽容易死的!”
大漢又大笑道:“小子,沒想到你比我還要狂,那你自求多福吧!俺去也!”大漢大笑著慢慢離開。
孫策卻已吃下兩個桃子,而十多名刀斧手又已再次將他包圍,孫策的長劍卻已在手:“哦,要一起動手嗎?也罷,本來就是要一起對付天玄的……那麽來吧!”孫策說罷,一道黑色的勁力,忽然在他左臂上化為了一塊堅硬的盾牌。
四五人刀斧已劈下,而孫策一揮盾牌,盡數接下攻襲……
遠處,一個手中拄著刀的刀客看見此情景,卻似很驚愕,道:“那黑氣,莫非是模仿我的‘黑色屏障’製成的……”
曹操在冷冷凝視著孫策臂上的盾牌,道:“這人的來頭果真不簡單的很。”
典韋卻向後一望,道:“看來‘盟主’已準備出發了。”
遠處。
袁紹此刻卻已號令道:“此等小卒,留下幾人對付即可,天玄的決鬥已將結束,這可耽誤不得,大軍隨我,出發!”隨著這一聲號令,大批高手已隨著袁紹離去。
而陳宮看了一眼曹操,道:“我們怎麽辦?”
曹操道:“我們跟著袁紹!”孫策的武功無論怎樣高強,但是他並沒有名,殺死一個無名的強者,並不能獲得名聲,那麽做件事,就已是費力不討好了。曹操的意思很簡單,陳宮也已明白他的意思,但是他卻駐足道:“你們且先去,我打算留在這裏。”天玄是否是一個好人陳宮並不清楚,但是孫策卻不像是個壞人,他不想讓這樣的人隨隨便便死在這裏,所以他留了下來。
“也好。處理好你的事情,別忘了跟上來!”曹操說罷,便與典韋隨著袁紹離去……
【王氣】
司馬懿聽到這裏冷笑道:“一個人站在一群人麵前……就算是那個號稱最強的劍客,也沒有這個勇氣吧……嗯,你怎麽看這個人?”
曹操:“當時覺得他隻是個過度自信,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我本以為他會死在那裏的。”
司馬懿:“我也很想知道他到底是怎麽活下來的。正如你所說,人的氣勢再強,若是孤掌難鳴也絕活不下去,是嗎?”司馬懿當然比任何人都明白這道理,因為他剛剛因此而敗,人對自己經曆過的事,總要比其它事記憶深刻些。
曹操:“但他似乎有一種與生俱來的氣。”
“氣?”
“王氣。”
“您說他的身上有那種與你相同的王氣?”
“嗯……所謂的王氣,簡單些來講是由許多人的力量集合而成的。”
“我明白,每個武者在修煉功夫時,都要將自己的部分命氣轉化為陰陽之術,或者一些特殊的力量,但這些力量卻不能完全消耗掉一個人的命氣,而當這些殘存的命氣被擁有王氣的人集中時,就會化為他自己的命氣。並且由此還會衍生出一些僅僅由擁有王氣之人才能運用的能力。”
“沒錯,他身上不僅僅有王者之氣,還有一種獨特的感染陌生之人的魅力。所以他活了下來。”
“你的意思是……他並不是擊潰了所有的武者。”
“一個人的力量始終是有限的,但是如果有人忽然反過來幫助他,那形式就會大不一樣了。”
“是陳宮?”
“是太史慈和甘寧,那次剿滅天玄的行動,能看清真相的人,雖然也有不少,但是畢竟有些‘正義’人士,隻能看清表麵,而等著像孫策這樣的人出現,才能將其喚醒。”
“他們兩人,是在那時加入江東孫家的嗎?”
“不錯,其實……我現在也很後悔,沒有和那個小霸王真真正正的較量一番。”
“……可是你既然走了,這些事,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嗯,那些是陳宮對我說的,不過……那也是我們最後一次以朋友的身份談話了。”
“發生了什麽事嗎?”
“我隻是擔心兒子給父親報仇這樣的往事會上演,而在袁紹、呂布、顏良文醜等人走後,決定帶著其餘與我‘誌同道合’的人,殺掉天玄的子嗣。然後陳宮便與我割袍斷義。”
“你當時沒有殺了他?”
“他的血術,好似專門為我和袁紹這類人準備的,想殺他,並不容易。”
“……你們的刺殺成功了嗎?”
“那場刺殺,並不算成功,一個人要違背著自己的良心去殺一個無辜的孩子,也不是件簡單的事,更何況我們並不確定哪個孩子才真正是天玄的孩子,也誤殺了許多人……例如北國的法家,便在當時,被我們一群人滿門抄斬,殺的人多了……我們的心便也有些軟了,孫堅和孫策等人在那時也加入了阻截我們的行動,更何況,那時的趙雲為了保護那個孩子,還冒著危險吸收了‘印’的力量……”
“印?這是關鍵,還請您講的詳細一些,對了……你說那片林子的名字,是什麽?”
“那片林子,並沒有名字……但那片林外有一條曲折的坡道,後來那個地方就叫做長阪坡……”
【屠殺】
天玄已死在呂布的方天畫戟之下,這一戟擊出,他自己也已被天玄的劍斬傷,隻不過,天玄已死,呂布還活著,這些人在天玄臨死時得知,那文武之印,早已被天玄毀掉,而天玄本人也沒有使用那文武之印的力量。
袁紹見自己的威脅已除,呂布也聽聞文武之印已毀,便與袁紹眾人,各自離去。
而在曹操眼中,這不過是一群目光短淺的人罷了,他們來這裏,隻是為了殺死天玄,為了文武之印。簡言之就是為了名聲和力量。
作為殺手,他們做事並不利落,因為他們沒學會斬草除根。
據說,天玄的殺死了自己的第一任夫人,但是他的夫人卻給他生下了一子,現在這一個孩子,就正在天玄的第二任夫人手中。
他們不準備讓這個孩子活下去。
許多北國之人,留在了這裏,準備找到那個孩子,並將其殺死。哪怕是錯殺,也決不能放過那個孩子。生在北國黑街的人,已習慣了那種黑暗,他們的生存目的,就是為了自己。他們當然不允許一個這樣的孩子活下去。
而其餘的擁有血術的北國之人,卻明白自己體內流動的血液的意義。今天這場圍殺,雖在天玄十分不利的情況下進行,但是還是有許多北國之人永遠沉眠在了這片土地上。
他們決定,不讓發生在這些人身上的事,在十八年的今日,在自己身上重演。
血,已染紅了這位居北國的邊緣之地。
天玄似乎已將自己的孩子藏在了一個很隱秘的位置。
許多無辜的家庭遭到了屠殺。
這群來自北國的殺手已殺紅了眼,雖有人已心生不忍,能阻止的也唯有自己而已,整個隊伍,已陷入了一種血色的瘋狂。
而這場屠殺,也漸漸接近了尾聲,就好比再廣袤的森林,如果瘋狂地砍伐,也總有那麽一天,會變成一無所有的平原。
在已屠殺了四百餘人之後,他們終於找到了天玄的夫人,和她懷中的孩子……
【常山趙子龍】
糜夫人護住孩子,雖然這並不是她的親生骨肉,卻是天玄的骨肉。
人類都有憎恨,嫉妒,報複這些負麵的情感,她知道天玄和別的女人有了孩子時,也一樣怨恨且憤怒,可當天玄將孩子交托給她時,她那種天生的母性的溫柔,吞沒了她的恨和憤怒,當她看見那嬰兒胖乎乎的小臉時,她知道,自己已無法再恨下去了。
“他是信任我的,我一定要保護他的孩子!”
她不會武,她隻是個柔弱的女性,可此刻她卻已抱著孩子,拚著性命躲開了這些武人致命的兩刀,並已逃了出來,支撐著她的是信念吧?若是沒有那種執著,她絕躲不開那致命的兩刀。然而,信念畢竟不能取代一個人的能力,她終究還是中了一刀,她已倒下,一條腿上鮮血淋漓。
“本是個沒人,可惜了。”雖說可惜,然而說話的刀客語氣中卻沒有一絲惋惜的意思,刀已斬下,斬向糜夫人,也斬向那嬰兒。
可就在這千鈞一發之刻,那刀客眼中卻閃起了一道銀色的光華,刀頓住,而一柄散發著銀月般光華的長槍,卻已貫穿這人的咽喉。銀光再一閃,槍卻已又在這少年將軍的手中。
“夫人,對不起,我來晚了。”
“趙雲……”對話並沒有繼續下去,屋內的七名刀客,已將這持槍少年包圍。
這少年冷冷凝視著眾人,長槍一閃,已刺向一人的咽喉,屋內的燭光已被少年的氣勢震滅,銀月高懸,清冷的光華自窗外輕輕地灑落,長槍上的龍紋閃爍著銀色的光輝,刹那間,月光已化做血光。
其餘之人怒極,一人一刀斬向趙雲,而趙雲的槍卻似已返刺想這人的咽喉,槍比刀長,在房間內本不好施展,然而,這槍在趙雲手中,竟似活的,長槍宛若一條通身銀白色的怒龍,向這揮刀之人的咽喉刺去,那人隻好受到,可槍卻並沒有刺向他,血光又起,一人的刀落地,掩著咽喉,倒在地上,回掃而去的長槍又瞄向另一個剛要出刀的刀客,銀光罩落,他隻好收刀自保,可銀光卻似已化為圓月,月光又碎做萬點繁星,有一個人倒在血泊之中。
不過片刻,地上已橫了四具屍體,剩下三人,卻已是氣力被那沉默虛虛實實的槍法耗盡。
沉默,最後一滴血自槍尖滑落,長槍又變得如銀月般,發出冷冷的光,趙雲怒目而視麵前這三人。沒有語言,沒有動作,風吹簾動,月光迷離,天地間似乎已靜止,然而這三人額上的汗卻已不住流下,趙雲微微抬起槍,三人便轉過身子,箭一般衝了出去。
趙雲這才放下槍,他的力氣也已幾乎耗盡,若不是這三人逃走,他可能便要受傷,他回頭望著糜夫人,看著夫人懷中的孩子,忽然矮下身子,道:“夫人,冒犯了!”趙雲扶著糜夫人,從屋內走出。
而糜夫人隻是沉默,這段時間雖不長,但卻絕對是在地獄之中走了一遭,遇到趙雲,本該似遇到了生機。她本該大哭一場,但是,糜夫人卻隻是沉默,異樣的沉默,這隻因為,他已明白了一件事,趙雲若是帶著她,絕對無法活下去。
而天玄,卻很可能已經死了,她此刻已隻想保住天玄最後的血脈。
趙雲似乎已察覺了異樣,他剛剛想問問糜夫人到底怎麽了,就又看見了一群將要圍堵過來的殺手。
“夫人,您先在這裏稍候,我很快回來。”趙雲已挺著長槍衝了出去,趙雲剛剛準備離開,便聽見糜夫人說了一句話“保護好他的孩子……”短短幾個字,不像是請求,也並不像是命令,然而這一句話中,卻充滿了一個女性的溫柔,那像是信賴,對趙雲的信賴,而在話語中又有一絲母愛。
趙雲察覺不對,然而他的槍再快,也救不了人,糜夫人已縱身一躍,跳入身旁的井中,井邊是天玄的孩子。
趙雲看見糜夫人身死,心中所有積鬱的憤怒,忽然爆發,隻聽他怒喝一聲,聲若狂龍,那些刀客循聲而來,已將趙雲團團圍住,而趙雲並不戀戰,閃電般抱起孩子,長槍一點,一人心口已一片殷紅。
而趙雲卻已如蛟龍入海,突出重圍。
“追!”一聲怒喝,眾多刀客朝著趙雲逃跑的方向拚命追去。
而遠處的曹操,望著遠去的趙雲,卻很是驚訝,“典韋,趙雲所去之地,通往何處?”
“那是死路。那條路,已被山石所封。”
“他為何要自尋死路?”
“孟德的看法是?”
“我不知道,我隻是感覺我的血在躁動,似乎要有什麽事要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