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問題。”王欽單手撐著下顎，斜靠在扶手上：“這個案子是不是你主動接的？”
苗禦嫻錯開目光，明顯壓著怒意：“是。”
“為什麽？”
“因為我不相信這世界上有破不掉的案子。”
“為了證明自己……可以。那麽第二個問題。”王欽微微前傾身子，死死地盯著屏幕上的女警：“楚天國際，除了那個差點成為我姐夫的首席執行官，你還查過誰？”
苗禦嫻的目光明顯一頓。
“不要想著說謊。露娜的月刃很鋒利，劍仙的劍會比你反悔的速度更快。”
露娜正借著月光端詳手中的月刃，而李白，則是倚在門框上仰頭往口中倒著酒。
“還查過那的首席財務官，薑莫邪。”
“薑莫邪……”一個腹黑多金、嘴賤卻又偏偏讓人抓不住把柄的形象驟然浮現在王欽的腦海裏。
好像是姐姐的大學同學？
“第二個問題，關於app，你知道多少？”
苗禦嫻明顯惱怒：“你的東西，你竟然問我？”
露娜用月刃的刃麵輕輕的拍了拍苗禦嫻的臉頰。
苗禦嫻身上一寒，完全僵住。
“我姐姐隻是把它作為遺物留給了我，最開始的時候我對它也一無所知。我們之間唯一的區別就是：你們隻能擁有一個英雄，而我，因為有管理者的身份所以可以雇傭很多英雄。”
苗禦嫻聞言苦笑：“竟然這樣……那我今天找你真是惹禍上身。我隻知道這個app類似於一個通道，可以連接現世與你姐姐找到的那個位麵。阿珂就來自那裏。”
王欽滿意的點了點頭，看來，她知道的雖然很多，但是會妨礙他的卻很少。
“最後一個問題，那個有妲己的女孩子，你對她了解有多少？”
一直都因為被挾持而忍著怒意的苗禦嫻忽然變得十分平靜。
“我隻知道她有妲己，而且今天惹上了個很麻煩的人。不過貌似你已經幫她處理了？可她的同伴說她和你不熟。”
“還有呢？”
“沒有了。”
“有趣。”王欽給露娜打了個手勢。
露娜不緊不慢的走到苗禦嫻身後，將月刃格在了她的脖子上。
“現在還有麽？”
苗禦嫻的雙眸平靜的如同一潭死水：“真的沒有了。”
“說謊。”
露娜手上稍微一緊，一抹血色塗上月刃。
苗禦嫻冷靜的看著屏幕上的王欽：“真的沒有了。”
“唉……好吧。你明知道我不敢殺你。”王欽歎了口氣，示意露娜鬆手，然後當著苗禦嫻的麵撥通了電話。
客廳裏，有人的手機響起。
苗禦嫻一驚：“你幹什麽！”
電話撥通，客廳裏傳來王兆的聲音：“堂兄？”
“你帶高漸離先撤，免得劍仙動手的時候他在那礙手礙腳的。”
苗禦嫻激動：“王欽！”卻被露娜一把按回椅子上。
王欽隔著屏幕對苗禦嫻溫和一笑。
“事情和阿珂沒關係！她什麽也不知道！”
“所以啊，她可以死，你不行。”依舊笑的溫和。
苗禦嫻啞口無言。
李白喝下最後一口酒，擦擦唇角，單手提劍站直了身子。
“我說！別碰阿珂，我說！”
李白停住步子，重新懶洋洋的倚回門框。
“韓雨琪，s中應屆畢業生，兩年前因校園暴力休學一年，接受心理治療，父親負責你姐姐所在高中的實驗器材供應，母親是你姐姐所在高中的物理教師，但你姐姐失蹤不久他們就相繼殞命，當時給的結論是意外死亡——能和你姐姐扯上關係的隻有這些，你其實就是想知道為何她會被選中吧？。”
王欽不置可否：“你很聰明，但太聰明未必是件好事。”
“也許吧。不過，我知道的已經全都告訴你了，你現在可以讓阿珂回到我身邊了麽？”
王欽搖了搖頭。
苗禦嫻的胸脯劇烈起伏，艱難的壓著怒意。
“或許你和荊軻一開始就不該分開。”王欽溫和。
苗禦嫻眼裏已經有了敵意。
“別那樣看著我，這幫不了你什麽。”
冰冷的寒意，透過了屏幕。
王欽不以為意：“荊軻我帶走了，如果你不想她出什麽意外，一旦得到新的消息，立刻通知我。”
“你到底想幹什麽？”
王欽直接關掉了視頻。
視頻邀請。
王欽叉掉。
視頻邀請。
王欽再次叉掉。
視頻邀請。
王欽關機。
手機響起。
王欽直接將魅，也就是苗禦嫻，拉黑。
半小時後，王欽的房間。
“太不地道了吧？”剛衝完澡的王兆擦著濕漉漉的頭發：“人家姑娘誠心誠意的找你合作，結果你對她這麽大敵意。”
“心疼了？”
王兆直接把剛用過的濕毛巾摔王欽臉上：“疼你妹！”
把毛巾從臉上拿下來，王欽一臉嫌棄：“一言不合就往我臉上扔東西的毛病能不能改一改？打人不打臉！”
“你今天辦的是人事兒麽？”
王欽無奈。
把毛巾疊好，放回浴室：“查過魅麽？”
“不就是直播間簽的是楚天國際麽？你怎麽就確定堂姐的失蹤和楚天國際有關係？你怎麽就確定簽了楚天國際就一定參與了那破事兒？楚天國際簽了多少人，難道全都是幫凶？”
王兆炸毛炸到一半，忽然發現自家堂兄正用曖昧的眼神盯著他。
他微微一愣，立刻覺悟：他剛才是不是反應太大了點？
有些尷尬。
“果然是她。”王欽笑的狡黠。
王兆狠狠瞪她：“果然個鬼！你知道什麽你就果然？”
王欽不緊不慢：“不知道是誰和家裏任性，背著個吉他就跑了出去，一路流浪到l城回不去，賣藝途中讓某位警察快遞了回來。”
王兆一臉尷尬。
“聽說還是個女警？”王欽淡定補刀。
王兆臉上的溫度不要太明顯。
“巴掌我已經打完了，你是不是準備一下甜棗，上演一下惡俗的英雄救美呢？”
看著某隻無良堂兄那戲謔的表情，王兆咬牙：“你他媽還知道那種套路很惡俗啊？”
“惡俗怎麽了？女孩子都吃這一套啊。”
“行，我謝謝你！”王兆深呼吸，平定了一下心態，然後麵帶微笑：“我這就去欺負你的妹子，然後你準備一下英雄臨世吧！”
剛才還笑的一臉狡黠的王欽瞬間冷了臉。
“你幹什麽？你小子別亂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