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樹,你剛才是不是把語文試卷扔到窗外去了?等會就是語文課了,你難道又想被語文老師批評嗎?”
李菲兒抬頭看了眼牆上掛著的時鍾擔憂地對陳樹說。所幸他們的教室在三樓,距離上課還有三分鍾時間,陳樹快速跑下去撿還是可以在上課之前趕回來的。
陳樹憤懣地在位子上坐下,胡亂找出語文書放在課桌左上角。語文書的封麵在開學第一天就被他撕下用來折紙飛機了,如果不翻幾頁書裏的內容他根本不知道這是什麽書。
陳樹的確是將試卷揉成紙團丟到窗外去了,但他也不打算撿回來。自從嚴煒告訴他做作業沒有卵用之後,陳樹再也沒有做過回家作業。
所以,他剛才扔出去的不過是張空白的語文試卷,就算撿回來也隻會被老師批評一頓,還不如說落在家裏。
“陳樹,語文老師來了,你好自為之吧!”李菲兒瞥了陳樹一眼,雙手在桌子上放端正,兩眼認真地看著推門進來的語文老師。
語文老師張永瑞是個四十多歲的半禿頭男人,平時說話喜歡賣弄墨水咬文嚼字,聰明絕頂說的大概就是他這類人。
他的懷裏抱著厚厚的一疊作業本,這些作業本交上去足有一個星期才被他批改完畢。
張永瑞走到講台上,將作業本按小組的形式發還到每位同學手中。李菲兒打開作業本,看到末尾一個大大的“優”,臉上露出得意的表情。
“陳樹,上個星期的作業你又沒有交嗎?”
“我交了,可能老師還沒有改好。”
其實這話說出來陳樹自己都不相信,因為全班同學除了他之外都拿到了自己的作業本。不過上次的語文摘抄本他的確是上交了的,而且寫得還格外的認真。
他瞥了一眼李菲兒懷疑的神情,垂下頭謙虛地說:“可能是我寫得太好被老師扣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