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小麗在外邊吃飯的時候,小麗收到了徐公子的短信,要約她出去玩,我問她是怎麽回事,可小麗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她隻是覺得這個事不是太靠譜,就又一次拒絕了。可這時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就是那天晚上在籃球場的事。所以我就想問問她到底是因為什麽徐公子會打她一耳光。可當我問完,小麗卻沒有當即回答我,而是想了好久,然後歎了口氣跟我說出了事情的真相。原來那天小麗一天都沒有見到徐公子。可到了晚上,他忽然給小麗發信息,說有事找她。小麗當時也沒有多想,就答應了他。然後徐公子開著車去她家接的她,在車上小麗就問他什麽事,他一開始一直沒有說話,陰著臉,還是在訓練館裏的那副嘴臉。車子一直沒有停,他就這樣載著小麗轉了好久,越轉小麗心裏越覺得不對勁,她就越感到徐公子不是找她有事,而是他自己心裏有事。雖然她平時很懼怕徐公子,可後來她還是壯著膽子跟徐公子說要是沒事想要回家。這時徐公子突然把車停了下來,也就是後來我們相遇的那個球場。
車停下來以後,小麗不知道徐公子要幹什麽,隻見他忽然轉過頭來死死的看著小麗,這時小麗才發現,原來他喝酒了。但好像沒喝多少,隻是覺得他的臉很紅。他盯著小麗看了許久,小麗實在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就問他怎麽了。徐公子說他失戀了。剛開始聽到這話,小麗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心想,他會失戀,一天都不知道戀幾個,他能失戀,真是個笑話。可小麗表麵上並沒有說,隻是遲鈍了一下,然後裝作很同情似的安慰了他幾句。然後那天晚上徐公子也說了好多,說什麽自己在這個城市沒有朋友隻把小麗當做朋友什麽的。小麗還從來沒見過他說那麽多話。因為平時他對小麗都是特別嚴厲的,也很少這麽溫情。所以讓小麗覺得很不自在。可後來這徐大公子竟然越說越離譜還在車裏動手動腳的。小麗一個女生見他這樣,很害怕,而且徐公子一個打籃球的男生,小麗怎麽能掙脫過他呢。他用手死死的抓住小麗的兩隻手,然後探過腦袋來就想用嘴親她。小麗不肯妥協就來回的晃動著腦袋不讓他得逞。徐公子見不能得逞,就鬆開一隻手去抓小麗的下巴。可畢竟是在車上,空間有限,當他鬆開抓住小麗的那隻手的時候,小麗趁機揮起手朝著徐公子的嘴巴就給了他一耳光。徐公子也沒想到小麗會有這樣的舉動,打完後,他還真的就停住了。然後慢慢的坐了回去了,正了正身子,就好像剛剛什麽事都沒發生一樣。他慢慢的點了支煙,輕輕的吸了兩口。這時的小麗已經嚇的不知道做什麽好了,在那裏一動不動哆嗦著坐了半天。就在徐公子手裏的煙吸到二分之一的時候便給掐滅了。然後開車門下車,從後備箱拿出了籃球,在球場上扔了起來。然後後麵發生的事情我就都知道了。
小麗說完這些,我明顯能感覺的到她當時的那種懼怕,我不由的更加憎恨起徐公子來,也開始更加同情小麗了。看著她一字一句的跟我道來那可憐的樣子,真想一把抓住她的手,給她一點溫暖。可想想現在的自己,一個連自己的溫飽都不能保證的人,又能拿什麽給她溫暖呢,她這麽好的女孩就應該有一個更好的歸宿才對。“阿明,阿明,在想什麽呢”小麗見我有些走神跟我說道。“哦沒想什麽”,“那我們回家吧,很晚啦”,“好吧”。那天晚上我騎車載著她,明顯的感覺到,她摟著我摟的比原來更緊了。
從那天晚上之後很長一段時間,沒再聽小麗提到徐公子有在約她。而除了工作時間小麗平時也很少能見到他,也不知道我們的徐大公子最近在忙什麽。最近他在場上的發揮也是貓一天狗一天的。有時候能明顯感覺得到他心不在焉的,老賈拿他也沒有辦法。有一天真的把老賈逼急眼了,剛開場就連著兩個失誤,防守上也懶洋洋的,像是沒睡醒一樣。沒辦法,老賈真就把他給換了下來。下來以後,徐公子到也沒說什麽,感覺還是滿不在乎的樣子。可老賈心裏不是滋味,心說話,多好的一個苗子,就這麽糟蹋自己,真是可惜了。可他哪知道,如果我們這徐公子真的是個嚴於律己的好學生的話,當初就不會從美利堅回國了。
我休息的時候不是去看比賽就是騎著車瞎逛,有時候會到各個地方的室外球場,看他們打球。有時候一坐就是一下午,我自己很少上場去跟他們打。有時候上場也隻是湊個數,因為我這技術水平是真的不行啊。但是我喜歡看著他們玩,有時候仿佛自己也化身成了籃球高手,穿梭在球場上了。有的時候也能碰上些熟人,野馬隊很少有人出來打這種野場子,倒是經常能碰到新空氣的人,特別是他們隊的王順,遇到的時候最多。有時候也偶爾會打打招呼。王順的球技很炫,很酷似街球,細看之下倒是有幾分答案的風采。偶爾也能遇到花奇,還有小玉。他們兩個真是天生的一對,花奇生性穩重,和藹可親;小玉則是溫柔善良,嬌小可人。每當小玉發現有我在,總是會老遠的朝我跑來打招呼,然後花奇也會笑著走過來,然後我們會聊很久。我總是覺得花奇就像是一個知識淵博的老人,他說的話總是那麽吸引人。他總是勸我也多打打球,不要對自己那麽沒信心,他說誰一開始生下來都不會打球,都是通過不斷的努力才成功的。而且他還說,也不要完全把打球當做一種事業來做。它其實就是一種愛好,亦或者就是一種夢想。一個每個人兒時都會做夢。它也不僅僅是隻能跟利益或者權利放在塊,它最普通的身份其實就是一項體育運動,很普通的體育運動。而體育的最初目的便是讓人強身健體。現在我們急需做的其實就是讓它返璞歸真,還原其本性。每當他談起這些,我都會癡癡的聽著,有時候我似乎真的能感覺到像是找到了人生的理想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