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去吧。”
餡餅點了點頭,卻是側身讓他先進,葉生詫異地看了一眼天上不會掉餡餅,對於前後次序竟然那麽嚴謹,這讓他聯想到了幾個謹守著禮儀的朋友,一個個都家族的子弟。
共同經曆了困難後,不知不覺兩人的關係有近了一些。
並且更重要的是,餡餅開始認同起葉生隊長的地位了。
這麽想著,他便先一步走上去了,實際上他不管是否是團隊的隊長,讓一個三級的副職人員進入一個不知道是福是禍的地方,他也是不能的。
眼前的屋內天花板上吊著明晃晃三個巨型的黃水晶吊燈,把屋子裏照耀的一片金光閃閃。
餡餅解釋道:“這黃水晶隻是普通的礦產,倒算不上是什麽要緊的材料,和紫椴石比起來更是有著天壤之別。我實在是不明白,既然這裏的主人將機關做的那麽的隱蔽,為何外麵是珍貴的紫椴石,裏麵卻隻是黃水晶。”
“你確定是黃水晶了?”
餡餅對夜寂無聲的懷疑也不生氣,因為先前他的確看走眼了一次:“我可以確信這是黃水晶,而不是其他的礦石。”
聽著他說的話,夜寂無聲又將目光放到了四周,在黃水晶吊燈之下照耀下中間有一個巨大的桌子,不像是上次看到的托盤上空空如也的情景,這一次的桌子上明明白白的放著許多瓶瓶罐罐的東西,餡餅和夜寂無聲都瞥了一眼,都沒有搭理這桌子上的東西。
無他,這些瓶瓶罐罐的東西都是煉金所要用到的,但他們中沒有一個是懂得這方麵知識的,自然對於他們而言還不如一袋金幣來的實在。
不過……這個可以留給其他人用。
特別煉金,是後勤補給的重中之重,隻要不是普通的副職,都會有不同擅長的方向,真正搶手的藥劑價格都不會低,然而更多的藥劑是用錢也買不到的,而葉生自然想要打破這樣的桎梏。
除了中間的大桌子以外,並沒有陳列什麽其他的東西了。
他們圍著這桌子思忖了片刻,由著餡餅先抽出了長劍,用力砍在了這桌子的中心處。
出乎了夜寂無聲的預料,天上不會掉餡餅的劍鋒就像是砍瓜切菜一樣直直的就把這桌子戳出了一個洞。
餡餅本身也很吃驚,他是知道自己的攻擊力,全身裝備除了長劍是他打造的而優於新手裝備很多以外,他身上穿的仍舊是剛開始的新手裝備,這桌子雖然隻是死物,但憑借著他初始時的力量,竟然還能戳出一個洞來。
簡直就是一百年前海藍星的假冒偽劣產品。
夜寂無聲也對這桌子很是不解,這和剛才紫椴石的對比實在是太明顯了點吧。
觀察了一會兒後,餡餅才開口:“這質地隻是普通的木頭。”
這樣的布置實在是讓餡餅摸不著頭腦。
而葉生的雙眼卻是透過這洞看向桌子的裏麵。
地麵上有一個門,類似於地窖的門,估計可以深入底下。
“這裏麵有一個門,我們先把這桌子鋸開。”
天上不會掉餡餅聽了夜寂無聲的話點了點頭,他們先是把煉金的物品給放到一邊的地麵上,這煉金物品葉生還想要以後打包帶走,自然不想就這麽損毀了。
等到搬開了這些礙手礙腳的東西,天上不會掉餡餅用劍一點點的做起了切割的工作。
等到餡餅掀開了蓋子的時候,這朱紅色的大門才曝露在了夜寂無聲和餡餅的眼前。
天上不會掉餡餅看到這門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要是進入這個門還沒有能夠離開這裏的方法,我就真的要吐槽設計者的惡趣味了。”
夜寂無聲聞言也點了點頭,折騰了那麽久體力值都下去了,他們吃了幾塊餅幹後,由夜寂無聲拉開大門。
不出乎夜寂無聲的預料,下麵是黑乎乎的一片,唯一能看清的便是離他們最近的一階階的台階了。
“進去吧。”
夜寂無聲深吸了一口氣,先是走了進去。
夜寂無聲有一種預感,這次是真要進入這片地方主人的核心區域了。
不過此刻他還不知道,這之後所看到的會讓他驚喜還是失望。
但緊握著劍柄的天上不會掉餡餅卻想的更複雜些了,是他拖累了夜寂無聲,如果有什麽危險他想要一個人承擔。
夜寂無聲已經往下小心地走了幾個台階,並不知道後麵餡餅心中的所想。
他現在比較擔心的是被困在裏麵,那他們就不得不自殺了。
自殺一種很殘酷的回城方式,因為就算是調到最低的50%這樣的疼痛感的程度,對於普通人來說依舊無法忍受。
現在的人在享受科技帶來的便利同時,精神尤為薄弱,曾經有過報道遊戲中有不少的自殺者在現實中精神奔潰,變成植物人,或是猝死的不在少數。
當夜寂無聲順著台階走下去的時候,原本漆黑的環境一下子變得明亮了,不是之前黃水晶吊燈所刻意散發的奢華,而是那種讓人暖暖的、柔和的光。
這一切的光源都來自兩人頭頂上那個透明的圓珠,夜寂無聲看到餡餅在注意到那圓珠是茫然的表情時,便篤定這個東西天上不會掉餡餅也不知道其材質。
第一個吸引夜寂無聲是圓珠,那麽第二個吸引夜寂無聲的便是比起那圓珠也絲毫不遜色的光亮,那來自一個可供人拾階而上的平台,平台上隱隱可以看到這之中形成的一種乳白色的光柱,這是夜寂無聲第二次看到這個平台。
還沒有驗證,夜寂無聲就可以確認這個平台一定可以通向外麵。
存在即合理,這句話從來都沒有出錯過。
看著天上不會掉餡餅還在好奇地望向那個平台,夜寂無聲沉聲說道:“那是傳送平台。”
餡餅現實詫異了一下,之後卻是立刻振奮了起來。
傳送平台雖說天上不會掉餡餅還沒有接觸過,但是顧名思義,傳送平台可以將他們送出這個地方。
除了那光亮不遜色於圓珠的平台外,這空間的幾百平方裏其他的家具亂成一團的堆放在一起。
書架和桌子尤其如此,本來書架上分門別類的放著的標簽都被撕碎,而且裏麵的書也有的攤開來有的被丟到了另一個書架上,而桌子上麵也擺放著許許多多的煉金用品,混合著羊皮卷和蘸墨羽毛筆,透露著這屋主人日常生活是如何的雜亂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