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醒來已然過了好幾天,他第一件事便是來到醫院看望原繪靄和蓓尚。
蓓尚的情況還是老樣子,替代鬼麵出現的是花醉蘭,他較之先前麵色稍好了些,但也和正常的情況差了很多。
葉生能夠理解那種悔恨,就像是他看到原繪靄受傷時那種感受,花醉蘭的感受顯然要更為深刻。
所以他默默地陪了花醉蘭會兒,才走入原繪靄的病房。
她依舊沉沉地睡著,褪去了平常堅硬的外殼,她不過隻是普通的女孩罷。
想起那些與她經曆的時光,葉生不禁輕輕地笑了。
她是繪也是灰鴿,然而她更是他的小靄。
那個從小渴望哥哥關心她的女孩。
有些事不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漸漸淡忘的,恰恰相反,隨著時間的流逝,那些時光會更為的珍貴。
想到這些,葉生又想到了這次危難的局麵,擔心和後悔徘徊在他的腦海,他不確定如果此刻花醉蘭與他的位置換一換,他會不會比起花醉蘭還要更為的痛苦不堪。
原繪靄對於他的意義早已超越了生命,那是至死不渝,無從改變的牽絆。
望了會兒原繪靄的側臉,葉生記起了某些片段。
原繪靄曾向往過櫥櫃裏的戒指,而戒指代表著什麽呢?
永恒與愛。
從原繪靄答應兩人在一起之後,他好像都沒送過什麽像樣的禮物,反倒是小靄記得他的生日從而給予了他驚喜。
葉生多少感到了愧疚。
忽然他的手背被一個溫熱的東西覆上,低頭才發現是原繪靄的手。
“感覺好點了嗎?”注意到她醒了過來,葉生立刻道。
原繪靄輕扯了下嘴角,冷淡的臉上掛著一絲清淺的笑容:“還好,這麽點傷其實不用在醫院休養。”
葉生有些無奈:“司的攻擊強度是他人無法比擬的,如果不好好治療,留下點暗傷,會對以後有很不好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