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昌私塾。三個十歲左右的男孩低頭站在那裏,旁邊站著的是個子小小的,臉色陰沉的陸少羽。慕正涵站在陸少羽身邊,鼻青臉腫的,臉上沒一處好地方了。
老實憨厚的龐嬸愧疚地說道:“怪我沒有看好他們。”
“龐嬸,此事與你無關,你先退下。”
“是,文先生。”
文禹暄在幾個孩子麵前站定,神色淡淡的打量著他們。
“為何打架?”
幾個孩子都不說話。
“正涵,你來說。”文禹暄點名慕正涵。
慕正涵紅著眼睛,一五一十地交代了經過。
這幾個孩子都是城裏的,每日都要回家,今日在外麵聽了些汙言穢語,見著陸少羽便對他說了那些難聽的話。
陸少羽功課好,性子冷,本來就招人恨。如今逮著機會羞辱他,這些人說話特別難聽。
慕正涵隻挑重點說,沒有誇大其詞,從那幾個男孩的反應就能看出來。
“你們三人,從今日起不再是我文昌私塾的學生。”文禹暄淡道:“收拾東西回去吧!”
“夫子。”三人頓時急了。“這是外麵那些人說的,我們又沒有說錯。”
“身為文昌私塾的學生,不得私鬥,不得詆毀同窗,不得與同窗互相殘殺,哪怕以後離開文昌私塾,那也得守這個規矩,要不然就別說是我的學生。今日你們都犯了,那便不能再做我的學生。”
“那他呢?自從這個陸少羽出現,夫子的心偏到咯吱窩去了。既然要趕走我們,為何不趕走他?”
陸少羽緊張地看著文禹暄。
文禹暄淡道:“身為人子,若是親娘被人這樣羞辱他還無動於衷,更不配做我的學生。不過罰還是要罰的,就罰你們兩人打掃一個月的茅房。”
“夫子,你不公平。”
“夫子,求你給我們一次機會,我們不敢再犯了。”
文禹暄麵色沉靜,無動於衷:“謠言止於智者,以你們的頭腦,便是讀好了書也成不了智官,何苦來哉?回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