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氏端來凳子,請厲大夫和藥童在院子裏先坐會兒,她進去收拾房間。
此時的她哪裏有半點尖酸刻薄的樣子,像個普通的農家婦人,滿腦子隻有對兒子的擔憂。
厲大夫輕輕歎息:“二元,你去幫一下。”
那個叫二元的藥童不情不願地進去幫忙。
“多謝小哥。”蔣氏諂媚地道謝。
慕東元的眼裏閃過不屑。
對這種低賤的藥童有什麽好討好的?瞧她那張臉,真是惡心。
好不容易收拾好了,空氣中還有那種味道。
二元出來說道:“師叔,裏麵的味道難聞極了,晚輩給你蒙個麵巾吧?”
“不用。”厲大夫站起來:“走吧!”
厲大夫為慕東元把完脈,接著檢查他受傷的地方。
“之前吃過藥?”厲大夫說道。
“吃過,村裏的赤腳大夫開的,止血用的。”蔣氏說道:“是不是他開的藥不對?”
“沒有,開得極好,幸好吃了他的藥,不然令郎怕是活不到現在。”厲大夫摸著胡子:“這傷有點麻煩,治是能治,但是治好了怕是也會留下殘疾,再者治療的費用也不低,以你家的情況未必能支撐下來。”
“需要多少銀子?”
“光是接骨用的藥就得花費一百兩,後期還得調理,總共下來需要一百五十兩。”
“這麽貴!”蔣氏被嚇了一跳。
她手裏總共五十兩銀子,買了些米麵回來,現在還剩下四十七兩銀子。
“他的傷勢特別嚴重,必須用上我特製的藥才行,而那個藥配起來非常麻煩,我現在手裏隻有五瓶。這五瓶隻夠他用上兩個月,回去後還得繼續調配。你覺得不合適,我可以用便宜點的,隻是這樣他以後怕是下不了床。”
“用好的。”慕東元沙啞地說道:“我不想在**躺一輩子。”
“大夫,用好的。”蔣氏說道:“那五瓶多少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