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不是趕集日,街上的行人不多。
陸羿挑著野豬來到最大的酒樓。
相熟的店小二風箏迎過來,看見這麽大頭野豬驚呆了:“羿哥,你厲害啊,這麽大頭野豬你也能抓到。”
陸羿嘴角上揚:“運氣。”
“這可不是運氣,而是實力啊!”風箏豎起大拇指。“牛,太牛了。你稍等啊,我去找掌櫃。這次的貨太大了,必須得掌櫃的作主。”
“多謝風小哥。”
陸羿把野豬放在門口,舉起手臂擦拭著汗水。
明明是粗獷的動作,他做出來始終透著優雅。
經過的人看見這麽大頭野豬,一個個驚歎不已。
還有小姑娘看著陸羿的背影發花癡,在他回頭的那瞬間,臉上的嬌羞消失,一副受到驚嚇的樣子。
陸羿摸了摸臉上的疤痕,麵露譏嘲。
“方舉人,說來也是巧了,今個兒正好有人要賣野豬,可不是瞌睡來了送枕頭嗎?您親自來看看,要是合適就把這頭野豬定下來,明日在宴席上用。”
一身福態的掌櫃諂媚地領著一個青年過來。
青年一身儒衫,戴著方巾,文質彬彬的樣子。
陸羿聽見聲音看過來,正好與那青年的目光對上。
青年麵露訝異,接著打量著陸羿全身上下,嘴角上揚,眼裏的輕蔑毫不掩飾。
“原來掌櫃說的獵戶就是你啊!子易兄!”
掌櫃打量著兩人,說道:“方舉人認識陸獵戶?”
“認識,怎麽會不認識呢?子易兄曾經是在下的同窗。”
曾經兩個字咬得重重的,那諷刺的意味非常明顯。
掌櫃是人精兒,哪裏看不懂這其中的門道?
頓時,他嗬嗬地笑道:“那還真是有緣份。說不定陸獵戶之所以有幸成為方舉人的同窗,就是為了今日的重逢呢?”
方卓鈺走向陸羿,視線掃過他一身血跡的粗布麻衣,最後停留在那頭野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