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元溪輕輕地敲擊著桌麵。
“放眼整個朝堂,你會選誰?”
範煦稚嫩的臉上滿是猶豫。
“為君者,最忌搖擺不定。”
範煦坐在位置上拱手:“兒臣終究還是欠缺了些智謀,實在無法在現在的朝堂中挑出可以接替陸王的大臣。”
“有的。”範元溪淡笑,“齊臻怎麽樣?”
“齊大人原是邊境名將,在武將之中頗有聲望。如今他成為了兵部尚書,接替了文職,倒也幹得有聲有色。不過聽說他性子直爽,行事衝動,好幾次得罪了戶部尚書和吏部尚書。吏部尚書給他調派了幾個小官,他卻拒絕接收,說兵部不接受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草包書生,此事鬧得很大,吏部尚書到現在還對他不滿。”
“如果一個人十全十美,不會有人說這個人沒有缺點,隻會說這個人擅長偽裝,因為這世間沒有十全十美的人。齊臻當過武將,又能玩文官的那套,在一幹大臣之中是唯一一個能挑大梁的人。如果陸王一直不回來,齊臻是最符合接替他的人選。”範元溪說道。
“難道齊大人有問題?”
“這個齊臻……連朕都看不透他,你看不透他也正常。不過,他們的如意算盤終究是打錯了。朕不會讓任何人接替陸羿的位置。”範元溪道。
“隻是這樣一來,父皇手裏的折子怕是批不完啊!”
“無妨。”範元溪淡道,“這不是還有你嗎?”
範煦:“……”
父皇啊,他還小呢!
為什麽別人家的太子直到四五十還沒有大權,他這個太子從七歲開始便臨朝聽政,八歲開始就幫著批閱奏折了?
別人家的皇子有兄弟爭權奪利,他這個太子連個爭權的兄弟都沒有。
實在是……
有點孤單啊!
“父皇,暗衛來報,說是陸王妃在調查沉船案的時候遇刺,直到暗衛得到消息的時刻已經遭遇了五次暗殺,隻怕現在隻多不少,還有人在持續暗殺她。”範煦說道,“陸王妃始終是女子,一直在外麵不安全。她身邊還帶著義姐,要是出事了,那可是天大的事情,要不把她召回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