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從季玄一的嘴裏說出來“冤家宜解不宜結”這種話真的是非常搞笑, 但是對於“陶冶情操”和“放鬆心情”這兩件事他也確實是認真的。
其中的緣由先不提, 如果不是因為這個, 他玩術士幹什麽呢, 老本行刺客多爽，還要找什麽綁定，又不是吃飽了撐的。
不過戚秦不知道他的心思，滿腹疑問，跟在季玄一旁邊做任務的時候都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季玄一看了他一眼，忍不住問道：“真的這麽奇怪嗎？”
戚秦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又立刻瑟縮著搖了搖頭。
季玄一歎了口氣：“說實話，你把那幾個人放走的時候我確實差一點對你動手了。”
戚秦：“……”
果然, 他看見的那個表情不是假的……
“按照我以前的想法, 你這個行為跟背叛是一樣的，如果不是現在情況特殊, 我大概已經讓你滾了。”
戚秦羞愧地低下頭, 說道：“真的很抱歉……”
“不過也隻有這一次了，”季玄一道：“萬事風雨也就那樣，放了就算了, 再有下次你也不用認錯了，直接把我當成仇家然後滾吧。”
戚秦連忙道：“不會的！”
認錯倒是認得挺快, 季玄一瞥了他一眼, 問道：“你是不是覺得萬事風雨那群人很講義氣, 所以不願意殺他們？”
戚秦點頭：“嗯……”
季玄一嗤笑道：“這隻是個遊戲, 什麽話都可以說出來, 真情假意，你分得清嗎？”
戚秦一愣，看向季玄一，對方臉上的情緒並不像他語氣中表現出來的那麽輕鬆，他想起季玄一那個不能提的回憶，忍不住輕聲道：“你兩年前殺的那些人……”
是不是騙了你？
不等他說完，季玄一扭過頭，冷冷地看著他。
戚秦咽了口口水，不敢說話了。
季玄一看見戚秦的表情，就知道自己又沒忍住，搓了把臉，甕聲道：“這是我的事，不用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