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會場的路上, 周令行接到了親姐的電話。
等那邊劈裏啪啦一頓說他才回過神來, 周令茴再次被人劈腿了。
周令茴和他不一樣,從小就被當成男孩子來養不說, 還因為他執意打遊戲的決定, 被強行換了專業,雖然她看上去一副沒心沒肺又跳脫的樣子, 每次失戀卻依然會哭得像個200斤的孩子。
聽她叨叨了一路, 到達會場的時候周令行的耐心也差不多消失殆盡。
他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為什麽你的每一任男友都會劈腿?你是渣男收割機嗎?”
“他們劈腿難道還成了我的問題?”周令茴還在抽泣,聲音卻不見低, “你姐都這麽可憐了你還不耐煩!別以為我沒聽出來!!”
他鎮定自若地抿了抿唇,“你今天休息?”
“是啊, 被那個王八蛋氣病了。”周令茴吸了吸鼻子。
看到沈佳年不悅的眼神, 周令行歎了口氣,“我要比賽了,晚點和你說吧。”
“我都這樣了你還記著比賽!!”她頓了頓又道, “你對你那小女友也是這樣?她受得了??!”
“嗯。”提到蘇蘅,周令行嘴角扯出一抹極淡的弧度。
她應該是受得了的,他想。
電話那頭的女人暗自翻了個白眼,“我弟妹在你邊上?讓我和她說兩句。”
“她在基地, 我上台了。”周令行說著,毫不猶豫地掛斷電話。
這種類型的哭訴電話,每一次到最後都會以周令茴的咒罵收尾。
想了想,他又拿起手機, 摁下手機側麵的關機鍵,防止周令茴的回馬槍。
這才滿意地邁步上台。
直到電話那頭傳來忙音,周令茴才意識到自己被掛了電話,怒火攻心打過去,就聽到對方已關機的提示。
她眉心一跳,氣急敗壞地把手上的手機丟了出去,饒是摔在軟綿綿的地攤上,也依然發出一聲悶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