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出去的話如潑出去的水,溫楚一僅猶豫了半秒,認命地拉過鼠標,再次點下邀請按鈕。
對於一個在沒有露麵情況下就喜歡了一年的女人,這種程度的耐性他還是有的;錯就錯在薑念的小號正好是他出國比賽的時候建的,他對此完全不知情。
溫楚一雖然喜歡浪,但每次比賽的時候比誰都認真,在結束比賽之前,他有時甚至連手機都不會用。
嘖,難怪剛才覺得這聲音有點耳熟。
薑念一邊和直播間觀眾嘮著嗑,一邊時而迅速時而緩慢地拒絕著溫楚一的邀請,甚至中途還不急不忙地去上了個廁所。
這對正看著直播的溫楚一來說,無疑是鞭笞他靈魂一般的折磨。
許是因為耗時太長,直播間裏的觀眾數量下降了些,後麵進來的新觀眾又不知道主播這是在幹嘛,看不了一會兒就出去了。
薑念看形勢不太妙,覺著也差不多了,直起身子伸了個懶腰,而後終於點下了接受。
溫楚一眼睛一亮,立馬準備。
薑念晚他一步,也默默摁下了準備,就算是組隊模式,隊友間的溝通也隻能在進入遊戲開始。
在短短數十秒遊戲緩衝的時間裏,溫楚一至少想了五六個不同的開場白;然而真到了可以開口的時候,他脫口而出的那句話卻並不在計劃範圍內。
“抱歉,剛才手滑了。”
度過了接近二十分鍾的邀請時間,薑念已經平靜了下來,現在對此人的話也沒多大的情緒波動了,“你拉了我快半小時,就是為了和我說這個?”
“不是,”溫楚一下意識反駁,“我還想帶你吃盤雞。”
“嗬,”薑念嗤笑,“我不需要外掛狗帶我。”
溫楚一聲音沉了下去,聽上去極其嚴肅,“我沒開掛。”
薑念臉上笑意更甚,“你開沒開掛我還不知道嗎?我幫你回憶回憶,上上把P城圈,你在機場橋頭開瞬鏡秒的那個人,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