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夥,這回可真讓咱們抓住條大魚!”
“可不是,咱現在手頭上是一點閑錢都沒有了,這鄉裏鄉親的不能搶,老弱婦孺不能搶,而且想搶也搶不出多少錢,這兩個月又沒行商過來孝敬咱兄弟。”
“就是,前幾日我們抓的那對小夫妻,看著赫赫揚揚的,結果窮得要死,就是對私奔的苦命鴛鴦,錢沒摟著,還送了他們一袋子幹糧……要是再不來頭肥羊,我連酒都喝不起啊。”
苗虎小聲說起這個,簡直要想哭。
後頭幾個兄弟嘿嘿一樂:“虎子哥,這幾個小子也不能當酒錢,咱拿了錢得搬家。”
“就是。”幾個兄弟一臉的心有餘悸,“孫麻子的腦袋讓人提溜到縣衙去領賞錢去了。”
“還不隻是孫麻子,楊大腦袋他們更慘,連人帶寨子,一晚上的工夫,沒了!真沒了,連根毛都沒剩下,老劉那幾個去探聽消息,找了半天愣是沒找到他們那麽大一寨子,差點都以為自己見了鬼,嚇得要死,當天晚上就帶著老婆小妾說是要去嶽丈家探親,實際上誰不知道,他根本就是被嚇跑了,整個寨子所有人,那是什麽來著?對,老賬房說的,叫鳥作獸散,分了金銀細軟都回家種田去。”
“虎子哥,咱可不能留下,再留下去……咱可當不了老劉,寨子裏沒銀子,你沒媳婦也沒小妾,萬一要是成了孫二麻子,豈不得冤死哦!朝廷給咱的腦袋才定了幾兩賞銀?就為那麽點銀子賣掉腦袋,就是到了底下,見了那些老家夥們,咱兄弟幾個都沒臉。”
三個裹著皮襖的漢子湊在一處細聲嘀嘀咕咕,到記得不讓那邊的肥羊聽見。
苗虎鄭重點頭:“是啊,是得想個法子。”
最近這‘修路隊’的名聲響亮得簡直能止小兒夜啼,他們寨子裏的小娃子不聽話,當爹娘都拿‘修路隊’嚇唬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