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敦,夫人有請。”
這日,商綰儀正拿著宣紙鋪在桌麵上,準備完成好幾日前答應了要送予婢女的字畫。
還沒拿起筆,就有人來喊她了。
夫人……?
有了前車之鑒,商綰儀一開始以為又是赤那展川使的壞主意,但認出來了麵前站著的婢女是跟在易文貞身邊侍候的。
所以,是易文貞喊她?
商綰儀立馬局促不安起來,小手揪著衣裳,“阿騫也在嘛……?”
“回可敦,可汗不在。”那婢女如實回答。
她更慌張了,咬了咬唇,還是連桌子都沒有來得及收拾便跟著婢女往廳堂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都在提心吊膽。
到達廳堂,才發現羅舒西也在,就減少了些不安。
“阿娘,嫂嫂。”她行禮問好。
“嗯,坐下吧。”易文貞招了招手,使喚婢女為她倒茶。
“多謝阿娘。”她拘謹的往她們對麵的椅子坐下。
不怪她拘謹,畢竟來了吉溟這麽久了,她還沒有單獨的和她們聊過天談過心,每次都有赤那駒騫陪著她的。
不過他今日練兵,不在。
“別緊張。”羅舒西朝她笑了笑,“阿娘隻是想與你談談心。”
“嗯,綰儀知道的。”她乖巧的直起腰背坐著。
談不上很害怕,也談不上很放鬆。
“綰儀。”易文貞喚她。
“阿娘,您說。”商綰儀目光看過去,認認真真的聽她們說話。
“你嫁到我們吉溟前前後後也有一年了,你與駒騫的感情好,恩愛有加,大家都看得出來。但你的肚子,怎麽還一點動靜都沒有?”易文貞看著她平坦的肚子,問得也是很直接。
商綰儀聞言,有些窘迫,臉頰立馬燙了起來,但也是乖乖回答,“阿娘,我身子還沒有調理過來……阿騫說我們不著急要孩子……”
他說要等她長大一點。